陳悔愣了一下,他望了望俞軒臉上的表情,頓時了然道:“你不會是……準備把你們幫派覆滅的罪過,安在我身上吧?”
俞軒嘴角上揚:“難道不是麼?你謊稱自己有什麼絕世寶物,然後故意吸引我們過來,借此趁機和齊忠才聯手搗我們老巢。”
陳悔望了望遠處已經快模糊不清的劉飛的背影,衝著俞軒快速說道:“你這個幫主當得實在是有夠浪費,不要過分貪婪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結果自己做錯事,不知道悔過,就他媽知道往別人身上推,我告訴你俞軒,俞幫主,別說有我這回事,就算沒有我,你們飛揚幫也遲早要完蛋,就因為你這個家夥在當幫主。”
說完,陳悔身子一閃,就向俞軒身後衝過去。
“別走,把話說完。”俞軒挺身探出,手臂擋在陳悔身前。
“誰有功夫跟你廢話!”陳悔心中更急,手上不再留力,一把將俞軒推了個跟頭,奔著劉飛便追了過去。
俞軒本身沒有學過武功,再加上這一晚上長時間高強度的運動,他能夠站立已經算是勉強,又如何能夠當得住陳悔的動作呢,所以陳悔這一下子,直接將俞軒推得坐倒在地。
俞軒衝著陳悔的背影高喊:“別走!”
接著,俞軒就看到遠處劉飛轉身進了他們飛揚幫的院子。
陳悔緊緊追了過去,“砰”的一聲,飛揚幫的牌匾倒飛而出,衝著陳悔砸過來,陳悔身子一側,揮拳砸開。
“當啷當啷。”好好的牌匾散成了好幾塊,四處飛散。
坐在地上,目睹這一切的俞軒,眼睛發直,腦中好像閃過一道霹靂,他愣愣地望著陳悔衝著院子高喝“你跑不了了”,又愣愣地望著陳悔衝進了院子,俞軒身子好像被抽掉了氣力,整個人一灘泥一樣,軟在地上,他雙眼放空地望著天空,喃喃道:“爹爹,我不僅沒有守護的了飛揚幫,而且……還讓人把咱們的牌匾砸了……”說著話,俞軒的眼角流出了幾滴眼淚。
陳悔匆忙進了院子,卻發現再難找見劉飛的人影,他向裏麵跑過去,正看到遠處一個房間,不知怎的,竟是連同門板帶窗戶都沒有了,整個房間好像是一個半鏤空型隔間似的。
陳悔心中大奇,這裏怎麼好像剛剛戰鬥過似的,陳悔緩下腳步,慢慢向前走過去,越往裏走,陳悔越能夠清晰聽見房間一聲聲偷笑。
陳悔心道:看來你小子是躲在這裏了,但是為什麼還要傻兮兮地笑呢?
陳悔緩步走進房間,正看到一個人半蹲在地上,雙肩一抖一抖地傻樂。
陳悔兩步衝過去,一把將那人肩膀扳過來。
“哎,我擦,俞胖子,我發現你他媽現在是越來越沒有禮……”談秋平還以為是俞軒,被扳過來後張嘴就罵,當他睜眼看到是陳悔時,整個人也愣住了。
“嘩啦,嘩啦。”談秋平因為走神,手中的珠寶流水般砸在地上。
陳悔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裏?”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裏除了劉飛外,竟然還有別人。
談秋平愣了下道:“我……”他想著如何撒個謊敷衍過去。
“哎,算了。”陳悔鬆開抓在談秋平肩膀上的手道,“你有沒有見到,有人從這裏跑過去?”
談秋平搖搖頭。
“哎,算了,問也是白問。”陳悔衝出房間,奔著院子的另一側跑過去。
談秋平手扶心口,長出一口氣,他可是曉得自己的實力,他如果莫名其妙和陳悔對上,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想到這裏,談秋平趕忙蹲在地上,開始收拾他剛剛找到的一地珠寶,看來這個地方也不是久留之地,還得轉移。
談秋平慌忙將地上的珠寶裝進他剛剛找到的首飾盒裏,是的,沒錯,談秋平在曉得自己會出事後,便偷偷安排人將他視如珍寶的首飾盒給放在了飛揚幫的院裏。
當然,這樣的事情,陳悔是不曉得的,如果他知道自己錯過了今晚最重要目標的話,那他一定會被自己氣死,但是,沒辦法,世間事就是如此,你越是極力去尋找,它越是有可能與你擦肩而過。
“噠。”這個時候,一個人影坐到了談秋平身旁,把談秋平嚇得一個機靈,差點原地蹦起來。
回頭看過來,竟是俞軒,談秋平心中憤恨,一拳搗在俞軒胸口道:“你他媽走路有點聲行不行!”
俞軒雙眼發直地盯著地上的珠寶和首飾盒,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