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阮星人這話,衛兵甲的臉色難看極了,他曉得現在自己隻要順著這話說出來,那自此以後,他在隊伍中就很難抬起頭來了,但是……若是不呢?
衛兵甲又不由得想起了阮星人那陰寒的表情,當即隱含怒意地衝著阮星人點頭道:“對,他說的對,我就是在開玩笑。”
說完,衛兵甲便也不再去提梯子的事,徑直走出了房門,頭也不回地遠去了。
“哎呀,你看這是怎麼鬧的?”衛兵乙拍拍阮星人的肩膀道,“好啦,消消氣,消消氣啊,大家都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要記仇啊。我先走了。”
說完,衛兵乙快走兩步,跟上了衛兵甲的步伐。
看到倆人走遠,阮星人終於長長呼出一口氣,他覺得這一幕真是太嚇人了。
阮星人曉得,剛才他如果露出絲毫的懦弱姿態,那今天的這件事情就會沒完沒了地查下去,到時候,一旦驚動上麵的人,他阮星人就很難說清楚的。
但是,這都不可怕,阮星人今天在決定幫助陳悔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決定,那就是如果有必要與鬱一凡敵對,那就敵對好了。
畢竟這個世界,能夠遇到關心你的人,不容易。
……
當然對於這裏的事情,陳悔是一概不知的,他跳進院落中後,先是緊張地四下望了望周圍環境,他驚奇地發現,院子裏的防禦相對於外圍,要平靜許多,想來鬱一凡在安排完外麵的繁瑣防禦後,怎麼也不會想到陳悔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
陳悔看了下方位,他現在站的位置,應該算是城主府的後院,這裏麵種了一些花花草草,原本花草都是袁未然在當城主時,特意鼓搗出來的,但沒想到他這一走,花圃也成全齊忠才他們了。
但是……陳悔看了看好多打蔫的花草,撇撇嘴,這個齊忠才啊,真的是一門心思尋求權力的人,對於這些小生命什麼的,人家完全沒有太關心。
這個時候,“噠噠”的腳步聲從前麵傳過來,陳悔趕忙矮身藏了起來。
聽聲音,走過來兩個女人。
“哎,你說,楚管家今天的這個行動,到底能不能成?”
“不曉得,但是我看那個人不人獸不獸的家夥,好像是撐不了多久,他現在也就是緊靠著城主,這城主要是萬一掛了,我估計,他第一個就得完蛋。”
“哈哈,誰說不是呢?你是沒看見哦,咱們那英俊的鬱大隊長都差點將這個獸人打死,要不是那小子最後挾持住城主,興許早就沒命了。”
“哎呀,對啊,鬱隊長真的是好帥啊,人家的芳心都有些砰砰砰了呢。”
“切,死丫頭片子,我勸你啊,就不要想東想西了,咱們照顧好這些花草才是要緊。”
“恩,秋姐,你說鬱隊長喜不喜歡會養花的女人?”
“嗬嗬,喜歡能怎麼樣?你會養花麼?我看你就隻會澆水罷了。”
“額,這有什麼區別了?”
“嗬嗬,你看看這些花,死的死,蔫的蔫,你要是真的會養花,也不會養成這個樣子。”
“哎呀,人家不是在學習呢嘛!”
“嗬嗬。”
兩個女子有說有笑的走遠了。
陳悔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心道:看來席卡思在我昨天動身之後不久,就遭到了襲擊,且不說席卡思的身體狀況沒有恢複,再加上他又被鬱一凡和眾多衛兵聯手夾擊,他能挺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得抓緊把他救出來。
想到這裏,陳悔便不再停留,小跑著向前麵的院落跑過去。
……
飛揚幫院落
談秋平一臉尷尬地拿著還在不斷淌口水的煙火,衝著俞軒道:“你曉得吧,我這人不是太愛吃東西,要不……你都吃掉得了?”
說完,談秋平便一臉義正言辭地將藥片推了回去。
“你不愛吃啊?”俞軒現在的狀態與三歲孩童的狀態幾乎沒有區別,他看到自己遞出去的藥片又送了回來,當即嘴角的口水嘩嘩淌,目光直直地接過談秋平遞回來的藥片道,“你……你要是真的不愛吃的話……那……那……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粗聲粗氣的說完,俞軒好像生怕談秋平會反悔似的,一把就將兩半藥片塞在了嘴裏。
“嘎嘣。”
“嘎嘣。”看著俞軒搖頭晃腦吃藥片的動作,好像真的是吃到了什麼美味的東西似的。
談秋平一動不動地盯著俞軒,他很好奇吃了鬆可可的神奇藥物後,俞軒會變成什麼樣子。
但是……直到俞軒吃完,他又盯向談秋平手中的透明口袋後,談秋平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又使勁揉揉眼睛,發現俞軒還是沒什麼變化。
談秋平大奇,這……這個藥片顏色這麼詭異,又放的這麼隱蔽,沒道理沒作用啊。
談秋平張嘴問道:“軒啊,味道怎麼樣?”
俞軒“嘿嘿”憨笑點頭:“甜……嘿嘿,真甜!”說完,又伸出手掌遞到談秋平麵前道,“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