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波波臉色,眾人心中都咯噔一聲,估計事情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那人又道:“再者,他就算偷了你的東西,你為什麼不把他交給警察,反而要帶回家去?”
波波低著頭,不說話,他知道,他當然不能說自己是為了逼問三生草的下落。
“好啦,算了算了,我不用了。”一看要被拆穿,波波煩躁地擺擺手,轉身走了。
看到波波心虛的表情,眾人就將事情猜地七七八八了。
那人指了指陳悔道:“好了大家,這小子肯定是大家被冤枉的,咱們是不是得負責?”
於是,陳悔享受到了極優良的待遇,他被送入了診所,掛了水,擦了傷口,一直沒有錢也沒有機會治傷的陳悔,終於名正言順地借助別人的力量,享受了正規的醫療技術。
……
唐塔斯城城西別墅
波波拿著剛剛掏出的一生草走進了別墅。
“滾蛋!”
“少爺,我錯了!”
“砰!”還沒在別墅裏待上五分鍾,波波就口噴鮮血地倒飛出來。
沒有去管嘴角血水,波波不敢起身,跪在地上,衝著別墅磕頭道:“少爺,我錯了,這個藥草真的很難弄,我找遍了整個唐塔斯城,就找到了這麼一根,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少爺。”
別墅裏飄出一個聲音,淡淡道:“跪著!”
“哦,是,是,少爺。”聽到這話,波波臉上終於泛起笑顏,衝地麵狠狠磕了一個,然後就這麼跪在地上,不說話了。
別墅裏,一個青年人望了望手中的一生草,哭笑不得:“這個……藥效,可以嗎,先生?”
“勉強可以,應該是夠用的了。”如果這時候還有別人在當場的話,他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這句話竟是從青年人身旁的一片黑影中傳出的。
青年人點點頭:“那就麻煩先生了,能入學就行吧,畢竟我這個歲數也不做太多期待了。”
“嗯,拿來吧。”
年輕人從座位上跳下來,轉身走向那團黑影,將手上的一生草遞過去。
“刷!”年輕人驚訝地發現,藥草剛一觸碰到黑影就消失了,但是年輕人卻連對方是怎麼動作的都不清楚。
想到對方能力高強,還如此神秘,年輕人不由地升起一團敬畏之心,衝著黑影鞠躬彎腰:“麻煩先生了。”
“嗯,去吧,一個月後給你。”說完,別墅裏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那團黑影也已經看不見了。
年輕了愣了愣,搖搖頭:“還真是說走就走啊。”
然後,年輕人又嘿嘿笑道:“潛龍學院啊,這一次你應該不會拒絕我了吧。”
……
陳悔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上午,這兩天睡得,簡直是陳悔到唐塔斯城以來最最舒服的一覺,他睡得很甜,連依恩和姐姐依蓮來看了好幾次都不知道。
醒來時候,正是中午,外麵的陽光很足,透著窗戶裏射進來,照在身上,渾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打量了下四周,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簾、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護士,陳悔想要笑出聲來,這種感覺有點像是回到洛城的感覺,他和劉小光一起打拳賽的日子,哎呀,真的是懷念呢。
“哎呀,你醒啦?”依恩推門走了進來。
陳悔笑著點點頭:“怎麼?你把我送進來的?可以啊,小兄弟。”
依恩撇撇嘴:“哥,您快拉倒吧,您覺得就我和我姐的那點生活,能把您送進診所麼?”說著話,依恩還把腦袋偏向陳悔一側,遮著嘴悄悄道,“聽說這裏費用很高的……”
“哦哦,那是怎麼回事呢?”
“哦,是這樣的。”依恩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給陳悔講了一遍。
陳悔笑了笑:“我還真的是傻人有傻福,要不然差點就得死在波波手裏也說不定。”
依恩翻個白眼道:“哥,那藥草到底是啥?您說您為啥非得留那東西。”
陳悔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我隻是覺得很香,有種震撼靈魂的舒爽感。”
“快拉倒吧,哥。”依恩擺擺手,“我回去聞了聞好久,就是普通的草葉味,哪有什麼香味啊?”
陳悔愣了下:“哦?是麼?你也聞不出來麼?”
“啊,聞不出來。”
“嗯,挺奇怪的,但是我覺得這藥草應該很值錢,要不然那個波波不可能死乞白賴地非要這東西。”
依恩點點頭:“是呢,就是希望不要惹人怨恨才好,否則咱們又沒好果子吃了,那個人看起來挺……挺有實力的。”
“哈哈。”陳悔伸手摸了摸依恩腦袋,“你小子一天天可能琢磨了,沒事啊,咱們正常買的,怕啥,又不是占他的便宜。”
“嗯。”依恩點點頭,但眼神裏的擔憂卻怎麼也散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