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很快,依蓮沒有提出什麼午睡的事情,陳悔也不敢多說,便又按著依蓮的要求,倆人開始搭配著給這些花花草草搭支架。
是的,昨天那些被陳悔踩塌下的花草,依蓮都挨個將它們扶正了,然後陳悔再在底下放幾塊木頭叉子,這樣可以短時間內糾正花草的畸形生長,讓它們盡快恢複原來的形狀。
一下午時間,倆人幹的就是這些個活,好在陳悔當時雖然激動,但是踩的還不算多,所以一個下午時間就將歪掉的花圃正回了一大半,餘下的也沒有幾棵了。
看了看天色,半邊天已經黑頭,揉揉有些酸麻的腿腳,陳悔衝著依蓮道:“要不今天就這樣?”
“恩。”
“明天我還用來不?”
“恩?”依蓮眉頭一皺,就那麼看向陳悔,不說話。
“好好,我明白啦,我來,我來還不行麼?”慌忙擺手確定自己的立場後,陳悔便急匆匆回屋睡覺了。
因為當天幹了一天累活,不需要什麼費力,沾床就著。
但是,下一刻,陳悔就又來到了那片樹林裏。
“呼呼……”這一次來的可能不太是時候,風力很猛,陳悔的頭發都被這風吹得漫天狂風,直像個瘋子一樣。
“哎呀,這裏到底是為什麼啊?老是讓我來這?”陳悔頭疼地蹲下,他不想走了,多次的夢境已經讓陳悔了解到,想要從夢裏出來,就得迅速死掉,但是……那種感覺,陳悔回憶了之前的幾次死亡,沒有一次是開心的,這真的是不爽啊。
“砰!”
“砰砰!”強烈的震動聲自地麵傳來。
陳悔一下子從地麵蹦起來,這個……這個怪物他之前見過,也不記得是哪次了,反正怪物的腳掌十分可怕,上次陳悔是看到怪物的身影後開始跑的,但當時即便以陳悔的極限速度,也抵不過人家的一個跨步。
所以,曉得來者不善後,陳悔撒丫子就跑,這一次長知識了,提前就跑,我看你還能不能踩的死我。
“來……來啊……”之前那誘惑的聲音再一次在陳悔耳邊響起。
“去你大爺的,我他媽才不去呢。”一邊跑,一邊張嘴就罵,狂風狠狠地吹進陳悔嘴裏,讓陳悔機靈靈打了個冷顫,又向前跑了不知道多久,反正在這樣的夢裏,陳悔很難有什麼準確的時間估計,他隻是知道,就在他快要力竭的時候,那個劇烈震動聲也終於消失。
“哎呀,哈哈,這一次我死不了咯!”陳悔揚天大笑。
“啊!”一張看不清邊緣的白色織網從天而降,還未等陳悔動作,他的身上就已經完完全全被織網蓋住了。
“擦,這他媽什麼玩意!”陳悔伸手去推那張網,但是不行,織網好像是高強度的粘膠,陳悔的手掌一推上去,就再也扯不下來了。
“這……這他媽!”一根尖銳的,不斷反射著幽冷光芒的尖刺紮了過來。
“這他媽什麼!”
“啊!”陳悔再度翻身坐起。
“咋了哥,又做噩夢了?”轉頭望過來,看到依恩笑嘻嘻地坐在昨天依蓮坐過的地方。
陳悔沒給依恩好臉,哼了一聲,不說話,低頭開始穿衣服。
“哎呀,咋了哥?生氣了?”依恩走過來,仔細觀察陳悔的表情,仍舊笑嘻嘻道。
“起開。”穿好衣服,陳悔下床去洗臉,伸手找毛巾,依恩奴才一樣跑過來將毛巾遞上。
陳悔有些頭疼地接過毛巾。
“哎呀,哥,昨天我是真的有事,而且,您說我姐歲數也不算小了,我這不也是給你和我姐提供點私人空間麼?”
正快速扒著飯的陳悔一口嗆住,迅速接過依恩遞過來的熱水,咕咚咕咚的喝過咽下去。
陳悔皺眉杵了下依恩的胸口:“哎,我說你小子歲數這麼小,怎麼那麼多花花腸子呢?你幹點符合你年齡的事情好不好?”
依恩將臉湊過來道:“哥,怎麼的?我姐不好看啊?”
陳悔沒接茬,悶頭吃飯。
“我姐不漂亮?”
“我姐不美?”
好嘛,這麼一會兒功夫,依恩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近義詞全都用上了。
不去理會這茬,陳悔仍舊扛著自己的小鍋和藥材出了門。
“啊,我知道了哥,您肯定是覺得我姐是啞巴對不對?”
陳悔猛地轉身,將急急跟在身後的依恩撞個正著:“你今天有事麼?”
“沒……沒事啊……”
“好,你跟我來花圃,幫我煮一鍋藥材!”
“哦,好。”
“記住,下回不要再提你姐是啞巴的事,曉得不?”
“哦,好的哥。”依恩的臉上洋溢起溫暖的光澤,好像是陽光照耀在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