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父親有預言的能力，你還記得麼？”
“記得。”
“陳謙在第一次聽說這個世界出現了新的組織後，當即就進行了一次預言，結果預言很不好，所以他央求我，去抓一個魂組的人過來。”
陳悔沒有插話，聚精會神地盯著老頭的眼睛，這是他第二次聽到別人講述自己的父親。
“當時我的能力還沒有到S級，原本我是不想去的，但誰曾想，你父親的預言能力，加上我的戰鬥實力，竟配合的天衣無縫，我們抓到了一個魂組的下等戰士。”
“你們從他嘴裏了解的信息？”
“對，說實話，也是魂組對於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他們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過問他們的事情，當然，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人預言到他們出現的目的。”
“你父親在知道魂組的目的後，非常氣憤，他拉著我還有那個下等戰士，去找了魂力世界過來的空間入口。”
“陳悔。”
“嗯？”
“你能猜到那個空間缺口在哪麼？”
陳悔直起身子，想了半天，緩緩說道：“是在……禁林麼？”
牧子敬眼中冒出銳利光芒：“你怎麼知道的？”這話無異於承認陳悔猜測的結果是對的。
“嗯……之前在魂魄幻境的時候，獸魂說禁林的怪獸都是它的老鄉，所以我就猜想，既然禁林本身就這麼特殊，而且那些外地野獸還大半集中在那裏，那空間缺口也在禁林的可能性就會非常大。”
啪！
牧子敬拍了陳悔肩膀一下道：“對，說的很對，缺口就在那裏。”
“啊？那你們是怎麼進去的？聽說裏麵的凶獸都很危險啊。”
“你忘了你父親的預言能力麼？有你父親帶路，我們自然是有驚無險地找到了地方，然後……”牧子敬頓了一下，指了指陳悔腹部的位置道，“我們就在出口處找到了一塊天外隕石，就是你現在肚子裏補天石的原型。”
“原型？”陳悔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您的意思是？”
“對，你猜想的沒錯，我們對補天石進行了加工，我和你父親翻遍了古今中外關於煉金術方麵的資料，沒想到終於讓我們找到了方法，方法記載可以通過特殊的方法，將天外隕石加工，然後堵住空間漏洞。”
“哦。”陳悔點點頭，“所以這就是你們稱呼這塊石頭為補天石的原因？”
“對，補天補天，生來就是為了補住天空漏洞的。”
“可是……”陳悔皺眉道，“既然是為了補天，您怎麼又將石頭送給了我？”
“這件事還得從抓到那個下等戰士說起，在問清楚魂組的內部情況，然後了解了入口後，我就準備將那人殺死的，畢竟魂組對我們來說，怎麼也算是龐然大物了。”
“沒殺是麼？”
“沒殺，你父親沒讓我殺，他說魂組不仁咱們不能不義，就這麼關著他吧，但是誰曾想啊……哎！”說到這裏，往事曆曆在目，勾起了牧先生的回憶，忍不住長長一歎。
“肯定是跑了。”陳悔都不用費力去猜。
“我們將補天石煉製成功後，你的父親就很興奮地要去將空間缺口補住，我們因為好不容易再將補天石弄出來，有些興奮過頭，所以忘了在房門處多加一把鎖。”
“為什麼要加鎖？”
“那個戰魂師，變身後可以擁有利爪的能耐，尋常的鎖具是鎖不住他的，但可以延緩他逃脫的時間，我們每天都是加上一把鎖，這樣那人就永遠打不開房門了，但是那天我們卻忘了。”
“哎，真就不如殺了呢。”
牧子敬沒有接茬：“我們去了禁林，到了那裏，我和你父親無論怎麼試驗，都不能將空間漏洞補住，當時我就察覺到，這種東西很可能需要能力等級高的人操作。”
“嗯，空間維度的問題，確實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
“對啊，但是你父親不這麼想的，他知道魂組不會善罷甘休，早一日斷了他們的後路就早一日天下太平，所以……”
“所以怎麼了？”陳悔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
“那段資料上是這麼寫的，如果能力不夠，可以使用獻祭的方式嚐試……”
陳悔渾身哆嗦了起來，說話都開始有些磕巴：“所所所以……所以……”
“對！你父親獻祭了自己的生命！”牧子敬話語沉重，想來陳謙的死也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