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剛被吳簫擊傷,天空之中便劃過幾道驚虹,幾位老者禦劍飄然而至,其中一位更是人未到聲先到:“豎子敢爾!”
見幾位老者來到,景夜全然不像尋常孩童一般不知所措,反而很快便平複了心緒,上前行禮:“弟子景夜,拜見執法尊者、五師叔和東方護法。”
東方橫劍也不理會景夜直接就對吳簫喝問道:“南宮天羽,你竟然殘害同門,簡直罪無可恕,今天老夫就要廢了你!”
吳簫冷冷的看著這一行人,突然冷笑道:“嗬嗬,看來你們東方家真是恨我入骨,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一刻,我南宮天羽才是真的服氣了,賤神果然是賤神,難得還不是一般的賤。”
東方橫劍聞言,額上青筋暴跳,似惱怒又似有些做賊心虛的意味,但當下還是色厲內荏的吼道:“你這小賊,休要強詞奪理!哼,殘害同門卻不知悔改,今日就算你是殺尊之孫,老夫也要清理門戶!”
“護法,這件事天羽哥哥……”景夜還沒說完,東方橫劍已經迫不及待的動起了手來,褐色氣勁轟然爆發,凝成千百把飛劍,直取吳簫要害。
旁邊的那位剛剛被景夜稱為五師叔的胖子更是叫囂道:“護法行事哪是你這個小輩可以插嘴的!南宮天羽不但無故殘害同門還目無尊長,此孽障不除,實在不足以維護我道宮千百年來的聲譽!”
吳簫見東方橫劍出手,不敢懈怠,連忙全神應對,麵對東方橫劍的氣勁化成之飛劍,也不敢硬抗,連忙催動身法全力施為,在千百劍叢中上下翻飛,左突右避。
東方橫劍原以為吳簫修為全無,可以輕鬆拿下他,但不料一招出手卻未有想象中的效果,反而見避過漫天劍影的吳簫,負手站在了他的背後戲謔的看著自己。
東方橫劍頓時老臉通紅,感到麵子上有點掛不住,千百劍影立刻再劃出至上萬。密集的劍影做成一道堅固的“牢籠”將吳簫生生困死在那方寸之地。
東方橫劍乃是劍道高手,而修劍道的修行者無論是出招速度和威力都要遠勝一般的修行者,再加上他苦心鑽研劍道多年,劍術造詣確實非同凡響,更加上此刻的狠辣出手,吳簫光是躲閃也顯得較為吃力,更遑論反擊了。
東方橫劍與吳簫過招,越打越心驚,吳簫飄忽詭異的身法和速度著實罕見,東方橫劍甚至都在懷疑吳簫是不是某位高手假扮的,作為一個劍道修行者,他很清楚這樣的速度意味著什麼!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深藏不露,南宮家果然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東方橫劍心中一陣後怕,若是讓吳簫找到什麼醫治他不能修習功法的方法,假以時日,憑借這麼高的天賦,隻怕成就隻會在殺尊之上。
忽然,吳簫二話不說,轉身便朝著一處飛奔而去,東方橫劍先是一愣,緊接著便一臉惱怒的追了上去。
吳簫的奔跑速度極快,並且在山間小路上竟然似是如履平地,不出幾刻的時間,便已經登上了一座布滿石碑的的山峰之上,且躍上其中一塊,負手而立,冷冷看著身後的東方橫劍。
東方橫劍二話不說,對著吳簫便是使出更加淩厲狠辣的劍招。
“住手!本尊在此,你們竟還如此胡鬧!真是放肆到極點!”這時剛剛與東方橫劍一起來並被景夜稱為執法尊者的那位老者,一聲怒喝直接把東方橫劍震開,閃身站在兩人中間。
那胖子急忙湊了過去諂媚道:“執法尊者請息怒,實在是這南宮天羽過於目無尊長,並且殘害同門,東方護法他……”胖子話還沒說完,就被執法尊者一聲嗬斥打斷:“我沒讓你說話!”
“嗬嗬,原來堂堂執法尊者和那個躺在地上隻會滿嘴噴糞的仁兄一樣是個傻子啊。”吳簫看著執法尊者嘲笑道。
說完,不管對方作何反應,緩步走到了奄奄一息的葉楓的旁邊用極為平靜的聲音說道:“做人棍的滋味如何?被人當槍使的滋味又如何?”
“你這小賊,非但不知悔改,還…還出言中傷執法尊者……”東方橫劍氣得胡子一翹一翹,指著吳簫氣憤的說道,手中劍氣迸發,朝吳簫擊去,這一劍是東方橫劍含怒一擊,威力自然非同小可。
吳簫眼看閃避不及,就在這時,剛剛趕到的景夜忽然運起一身修為擋在了吳簫身前。
“轟——————”
吳簫抱著景夜被擊飛了出去,吳簫的背後被淩厲的劍氣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原來,景夜雖然已經擁有朝元末期的修為。但畢竟隻是剛剛初探門徑罷了,根基未穩,再加上東方橫劍的修為比景夜高出了太多,所以縱然全力應對也隻能消去東方橫劍所發劍氣的三成力道,而就在這時,吳簫挺身擋在了景夜身前,用背硬是承受了這餘下的劍氣。
鮮血濺了景夜一臉,吳簫悶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景夜驚呼一聲:“天羽哥哥!”
“混賬!東方橫劍你眼裏還有沒有本尊者!”
東方橫劍先是一愣,看著重傷的吳簫心裏直叫:“壞了。”
但他轉念一想起剛剛吳簫所展現出來的實力,索性把心一橫,對執法尊者冷聲道:“尊者,南宮天羽把葉楓殘害成這樣,證據確鑿,你非但不馬上執法,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本護法明正典刑,你居心何在?”說完,不等執法尊者反駁,便全身劍氣環繞把一身修為催至頂峰,準備除掉吳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