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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需緊張,本皇若是要對你不利,你認為你能有反抗的餘地嗎?”說罷,一輪小型太陽憑空升起,吳簫所擲出的匕首頃刻間便化為了虛無,同時一股雄渾的力量立時充斥整個石室。
隻一刻之後,吳簫便知趣的收起了手中短刃,前世身為殺手所練就的敏銳直覺,在瞬間之內便告訴他,此人若想要他的性命,他斷然無半分生還的可能。
如此輕描淡寫便能將南宮滅所鍛煉之物毀去,那麼此人的修為……
思及此處,吳簫便索性罷手,凝聲問道:“閣下是何人?”
“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以為你是如何從淩飛雪的劍下還生。”出聲者正是那頭戴帝冠,身穿黃袍的老乞丐。
吳簫打量著來人,不由挑眉道:“你的身上有著一股我熟悉的味道,但我從未見過你。”
老乞丐失笑道:“你還不是你,當然還不認得我這個糟老頭。”言辭間多有調侃之意,就如那多年摯友一般。
吳簫望了望麵前七道巨大的石門,淡淡提問:“這是何意?他不肯說,你卻應該能透露一點吧。”
吳簫本以為那此番可以探出一些端倪,誰知那老乞丐卻是高深莫測的笑道:“時機未到,此刻你若知道太多,反倒對你有害無利。”
此言一出,吳簫忽然有些氣急敗壞:“一個個都是如此高深莫測,難道要我像無頭蒼蠅一樣?”
老乞丐看著氣憤的吳簫,歎道:“非是本皇捉弄於你,實在是你的一切牽扯太廣,即使是本皇也不便道破天機,不過……”
老乞丐話雖隻說到一半,吳簫當即會意,將視線又移至那七道石門之上,若有所思道:“答案就在這門內嗎?”
說罷,吳簫當即向那無名之門走去。
吳簫走進了大門,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他走了幾步後,便停了下來。看著眼前那無際的黑暗,吳簫不禁在心裏罵道:“這老乞丐,說什麼傳承?如何繼承都沒說,現在完全就是瞎子打燈籠白忙活啊!”
現在的吳簫就是如一個瞎子一般,隻是他畢竟不知道未來是什麼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可這樣的停滯使他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卻發現此路不同,這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記得老乞丐說過,隻要能夠取得傳承,那就有可能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可眼看著離成功就隻有一步之遙,卻發現這一步難如登天,這叫吳簫如何能甘心?
絕對理性並冷靜的人是不存在的,吳簫雖然比一般人要冷靜許多,但他同樣也是一個凡人,隻要碰到自己極度在意的事,再冷靜的人都會失去理智,何況還是在一片死寂的黑暗中?
正當吳簫心煩意亂的時候,忽然前方冒起一絲微弱的光亮,吳簫狐疑的看著那一絲光亮,慢慢的走了過去。可是不久吳簫就發現無論他如何走,他都無法接近光源。
吳簫停了下來閉上了雙眼,他努力的平複著現在有些惱怒的心情。雖然按照吳簫以前看小說得來的經驗來看,在繼承某些不尋常的東西時候,往往都會伴隨著考驗。可是,現在的狀況也太扯了吧,這算什麼?
吳簫簡直覺得是有人在玩弄於他,這種被人當成玩物的感覺令吳簫非常的不爽。
“先是給人以無盡的絕望,然後又故意讓人看到那一絲希望,但這絲希望卻是永遠也觸摸不到的,這比直接被殺死更殘忍。”吳簫不禁對著那一望無際的黑暗寒聲道。
“嗯?”似乎是吳簫的話起了效果,黑暗中傳來了疑惑且富有磁性的聲音。隨著疑惑聲的傳來,那絲光亮便迅速的消失了。吳簫冷笑道:“手段毒辣且充滿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