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將手中的劍高高舉起,但卻遲遲沒有揮出,他麵無表情的看著鎮定自若的吳簫,嘲諷道:“我不知道你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你引以為傲的速度,在我看來隻是戲法罷了,還有你的九煞與七式心劍……似乎有那麼點意思,不過根本不足以傷到我。”
“所以呢?”
徐夜眼眸中閃過一絲凶光,聲音中也多了幾分冷酷:“我了解你,但你對我卻一無所知。所以你的敗亡已經注定。”
說罷,徐夜暴起出劍,一式足以毀天滅地的劍招,如一頭狂躁無比的凶獸,向吳簫噬咬而去。
如今重傷在身的吳簫如何能抵擋這霸絕天地的一招?更何況此時的徐夜異寶在身,恐怕已取得了這石門之內的傳承。
巨響過後,煙塵散去。忽然,徐夜的瞳孔驟然收縮,不禁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語畢,便見那模樣淒慘無比的吳簫不知何時已經貼上徐夜的身體,一隻血肉模糊泛著白骨的手穿透了前一刻還勝券在握者的心口。
吳簫滿臉的惋惜,但語氣中的冷意卻是愈加濃烈:“看在你與我的關係上,我就破例廢話幾句——”
“作為你這個年齡段,你已經相當出色。可惜,你遇見的是我。我不怕死,但你怕。”
徐夜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還未散去,便見吳簫渾身上下皆冒起了陣陣黑色火焰且又開口道:“很吃驚嗎?當你在享受上位者藐視下位者的快感時,我先你一步,得到了這石門中真正的傳承。”
徐夜聽到這一句時,兩眼驀然睜大,吃力的喊道:“不…不可能!你騙我!”
吳簫不屑的笑了笑:“億萬血殺之力?天滅之劍?九霄神鎧?的確是非常的恐怖,但你卻忽略了一點,這些都是外物。若是隻是交托這些東西,何必這麼大費周章,聰明如你,竟然也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說完,吳簫未免夜長夢多,催動周身的黑炎,將隻剩下一口氣的徐夜焚盡。做完這一切,吳簫便如同被抽幹了全身氣力,癱倒在地。
吳簫本以為他終於能鬆口氣,誰知那虛空中卻再次傳來了那個令人討厭的聲音:“這該有多麼狠啊,連自己都不放過,嗬嗬。”
若不是早知道此人的性別,吳簫幾乎就以為這是出自一位女性的感歎。不過,看似發自肺腑的感歎換來的卻是吳簫的冷嘲:“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無論我與他誰勝誰負,你總是最大的受益者。”
“不要試圖掩飾,你我是同一類人,骨子裏留的是同樣的血,就連心也是同樣的冷。”
吳簫沉默了,他的眼眸慢慢變成了銀色,額頭之上更是出現了當日所浮現出的古老晦澀的奇異符文。
同一時間,吳簫周身的黑炎將他包裹了起來,片刻之後,黑炎內部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隻是聞聲而斷,這並非是因為疼痛,反倒是憤怒之意比較多。
“哈哈哈,痛苦嗎?這就是真相!這就是你!真正的你!”
瘋狂的笑聲充斥著這個空間,似是在揭示著一段秘密正慢慢浮出水麵。
——
“見鬼了,怎麼這群小娃娃一個比一個變態,先是血色修羅,現在又是渡天決。”老乞丐看著不遠處已被他打趴下的李修,一陣嘀咕。
“更見鬼的還在後邊!。”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出現,神殿深處閃出一個黑影,向老乞丐撞去。老乞丐聞言望去,臉色頓時鐵青,好似真見了鬼一般。
他也不管一旁的李修與馬舒,連忙大喝一聲,一股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浩大氣勢散發了出來,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全被這股氣勢壓的趴到地上。
“生死劫!”老乞丐大喝一聲,悍然迎擊。
奇怪的是,聲勢如此浩大的兩人碰撞卻並沒有產生眾人想象中如核彈爆炸般的威力,更沒有看到那巨大的蘑菇雲,著實讓某些人失望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