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簫坐在顛簸的馬車上,心中暗暗鬆了口氣,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李儒的控製,想來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李儒也應該不及對自己做什麼手腳。
隻要盡可能的離李儒遠一點,那麼吳簫有很大的把握拿回主動權。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找個機會開溜,一了百了。
熟讀三國的吳簫很清楚,一個像曹操一般多疑的人,行事也必定反複無常,比之曹操,李儒的多疑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時間拖得越久,自己的危險也就越多一分。
從被李儒帶走到現在回到李府隻有六個時辰,中間吳簫沒有動李儒給他的任何東西,也就是說李儒根本沒有對吳簫下手的機會。
不過吳簫轉念一想,自己的危險期恐怕還沒有過去,因為接下來有更危險的考驗等待著他。如果自己在李浩辰的父母麵前露餡,那麼自己的人身安全恐怕立即會受到威脅。
想到這裏,吳簫不禁的在心裏苦笑,搞了半天自己還是沒有脫離魔爪,真是猶如脫了狼口又入虎口。
弄了半天,自己還是在大海中漂泊一葉扁舟想上岸都不行,偏偏運氣不好老是碰上漩渦。不過事已至此,吳簫也隻能在心裏哀歎一句:都是溜達惹的禍啊。
吳簫一路上一個一個的數著三皇幣,整一個地道的貪財鄉巴佬。其實吳簫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那是因為他必須要讓李儒覺得自己好控製,這樣李儒對他的戒心才會輕一些,而自己也會相對安全一些。
沒有一個老板會希望自己的員工如同脫韁的野馬一樣難以控製,就像皇帝都喜歡實施愚民政策一般。
如果李儒覺得無法控製吳簫,依他那麼小心謹慎的性格,恐怕會寧願終止計劃,立刻就會對吳簫不利。
相反,吳簫現在故意讓自己顯得非常普通,而且有很多的“弱點”,讓李儒覺得自己非常容易被控製。那麼李儒便會依舊留下自己這顆棋子,至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對自己有什麼動作。
半個小時後
吳簫與李儒見麵後便立即向李府趕去,說來也有意思,照理來說李儒是吳簫的“老板”,可是現在出現一幕卻十分戲劇化,這“老板”對“員工”客客氣氣的,而這“員工”卻儼然成了“老板”,都不知道這唱的是哪出了。
“小兄弟,接下來便全看你的了。”李儒那堪比奧斯卡影帝的演技在此時又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吳簫都快被他感動的一塌糊塗了。尤其是那兩滴眼淚,簡直是神來之筆。
“二爺,您大可以放心,我何須問既然得蒙您的恩惠,自當盡心盡力。”不過吳簫也不是吃素的,對李儒那是一個千恩萬謝,活脫脫的打完土豪地主被拯救的農民形象。兩人都是各懷鬼胎,肚子裏裝著一肚子壞水。
“唉,什麼二爺,應該叫二叔了!來,浩辰,見過你三叔。”說著,李儒便把吳簫帶到一位滿臉橫肉,腰圓體粗的胖子麵前。這位胖子便是前段時間在密室中與李儒交談的李岩。
李岩看著吳簫,臉上露出了他自以為和善的笑容說道:“浩辰啊,我是你三叔啊,你也真是的,貪玩到這般。唉!”說罷,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隻是這哥們的演技明顯不如李儒那麼好。
吳簫看著這死胖子臉上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暗自罵道:“死胖子,你也不是什麼好貨,要演戲也得向你哥多多學習啊。”不過洗還是要做的,看旁邊的老戲骨李儒那是多麼敬業,吳簫覺得自己也不能“含糊”。
“浩辰知錯,不過三叔啊,我這車馬勞頓的,你能不能先讓我休息一夥兒啊。”吳簫一把推開李岩,徑直向屋裏走去。這天不拍地不怕的敗家子形象被吳簫也是詮釋得淋漓盡致。
待到吳簫走遠後,李岩便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走到李儒身旁輕聲低語道:“嘿嘿,那小子演的倒是有模有樣啊,連我都以為是李浩辰那個敗家子回來了。”
李儒此時也收起了臉上和善的笑容,整個人變得非常的陰沉,開口道:“如果這不是事先知道,我剛剛也以為他就是李浩辰,神形俱似啊。”
“管他是與不是,反正事成之後他也是個死。”李岩麵露殘忍之色,向吳簫的方向看去。而一邊正準備去向“母親”報平安的吳簫此刻卻有些興奮。
他用眼睛不易察覺的瞟了李岩與李儒一眼,嘴角微挑,喃喃低語道:“嗬嗬,以後你們眼中的這個敗家子恐怕會帶給你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