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城城主府
“啟稟城主,屬下已命人將所有出入口都封鎖,但依舊找不到……”
“哼!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區區朝元境界的小子都找不到,你們還配被稱為東皇帝國的精銳嗎!”
“哢嚓”一張用黑檀木所製的價值不菲的茶桌便被拍的化為齏粉,身為城主納蘭似乎異常的煩躁,平日裏早已喜怒不形於色的他,越加頻繁的在下屬麵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見自家主子發怒,那名軍官模樣的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冷噤,現今已經是秋意正濃,天氣漸漸轉涼,但那名軍官卻是出奇的滿頭大汗。不僅是因為懼怕,還是因為那納蘭無意間將其氣機散發了出來,區區一個剛剛踏入朝元門檻的小軍官怎能吃得消?
納蘭臉上的神色陰晴不定,臉色更是可怕的緊,似是要吃人一般,過了一會兒,他終究是將心中的無名怒火壓了下來,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來:“繼續找!”
“遵命!”那小軍官如蒙大赦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來不及擦便快跑了出去,生怕這位如一頭擇人而噬的老虎一般的城主改變主意。
那名軍官離開之後,偌大的一個正殿便隻剩下了納蘭一個人,借著搖擺不定的燭火,可以見到納蘭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極為的猙獰。
“砰”大殿的正門自動重重的合上,顯得十分詭異,但此刻納蘭卻開口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為何突然修羅閣閣主會突然冒出來。”
原來就有些搖擺的燭火忽然更加猛烈的搖晃起來,當那燭火幾乎要滅掉之時,一個聽起來異常沉穩的聲音忽然在這大殿之上響起:“那修羅,數月之前是銷聲匿跡無疑。”
話音剛落,納蘭便從寶座之上猛地站了起來,情緒波動比起方才更加劇烈:“銷聲匿跡?你連自己的人都不清楚嗎?他的修為不僅在你我之上,其手段更是毒辣!”
“恩,你怕了……”頓了頓,那個聲音中也帶了些許的疑惑:“這修羅自加入聽雨樓便十分神秘,在此之前沒有一絲的痕跡可循,他就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般。”
納蘭聞言氣極反笑:“哈,你的人,你竟然對他一無所知?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聽得納蘭如此諷刺,那個聲音的主人也不動怒:“我知曉你不信,隻是我說的都是事實,不過這多年來我從未停止對他底細的探查……”
“有眉目?”
“有,但並不多,隻是這些許的眉目足以讓我們震驚!”
納蘭的眉頭皺的極深,臉上神色再次變幻,他與這個聲音的主人合作多年,知曉其從不信口雌黃:“震驚?莫不是他是龍廷中的……”
“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實其身份,但其能耐卻差不多,聽雨樓的幕後大老板就是這位修羅。”
“什麼!這怎麼可能,就算財力跟上了,他一人又如何……”納蘭驚訝之間,一個踉蹌,差點從寶座下的台階下摔了下來。
“別驚訝,就算他真的是龍廷中的那幾位又如何,你我所謀不正是這……天下!”
那神秘人同樣語出驚人,竟說出這大逆不道的話語,而此言一出,那納蘭才從震驚之中收斂了情緒,有些抽搐道:“能讓你查不到底細,又有這般能耐的,就算不是那幾位,其身份也不低,料想,與那三大家族脫不了幹係。”
神秘人忽然語調一變,透出了一股濃濃的憂慮來:“若是皇族,我反而倒是不擔心,就怕與那東方、南宮二族扯上關係,尤其是那南宮一族,南宮滅或是南宮青雲可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納蘭此時也顧不上埋怨或者諷刺這位神秘人,憂心忡忡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信了幾分,若非此三族之人,又怎會有如此了得的修為,我與他交手時,確切感受其氣機,此人年不過二十而已。”
“的確可怕,據我手下稟報,一拳一劍便將古爾青城城主擊斃,不但如此,還大破那天武閣出身的紫髯煞星踏古的袖裏乾坤秘法,要知曉,那踏古的修為雖不如你我,一身的戰力也並不差到哪去。”
“這不可能,踏古有空明六層天的修為,那小子才空明二層天,怎可如此妖孽!”
“事實如此,你不信也無用,見到此幕情景的人不在少數。難道你不奇怪嗎,你這飛天城的護國供奉為何隻是將他挪移走,而不是……”
“你是說……”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