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屍!”那強者也忍不住驚呼一聲,臉色大變,但轉而又是冷哼一聲:“雜魚而已,能有這等見識?”
吳簫並不在意隻是笑了笑:“是與不是,隻需打開棺木便可知曉,就怕你沒有這個膽子。”
那強者雖然有些自大,但並不傻,沒有被情緒所左右,雖怒意在胸中翻騰,但卻並沒有按吳簫所說。
“本座行事,需要你教?”
話一出口,吳簫便不留情麵的諷刺道:“修為尚可,就是膽子小了點,你若不敢,速速滾出去,不要打擾本尊獲取機緣。”
“你……”
“倒也不妨告訴你,棺內另有一柄黃金戰矛,是一柄不可多得的聖器,不過,你確定你夠本事取嗎?”吳簫的語氣異常的強勢,一旁的白狐心內疑惑不已,她不明白為何吳簫要將這其中的秘密透露給對方,要知道,一件聖器足以讓天下所有的強者不顧一切的瘋狂。
果然,那強者聽聞吳簫所說。臉上立刻露出了難以壓抑的興奮之色,一時竟然忘去了與其針鋒相對,反而欣喜若狂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吳簫沒有再回答,隻是示意白狐將寶燈熄滅收起,自己則不動聲色的摸了摸中指上的血色戒指,這枚戒指是當日在古殿之內所得,伴隨他的日子已不短,平日裏,也隻是當做一枚上等的須彌芥子之物罷了,可就在此刻戒指上卻傳來了一陣陣灼熱感。
不過,當這股灼熱感湧遍全身時,吳簫慢慢的感到那石棺所散發出的威壓正逐漸減小,就如同那萬年堅冰遇上了烈火,一遇便化。
這個地方天生便有壓製修為的效用,但此刻這個枷鎖已經打開了,不過那強者卻並沒有這等待遇,應該也是被壓製了絕大部分的修為,此消彼長,那男子已經沒有一絲的機會。
但吳簫卻並沒有動手的打算,依舊淡淡的看著那位強者。
“到底是什麼給了這般的自信,以區區返虛境的實力就敢挑釁與我?”那男子的話語中的殺機絲毫不加掩飾,白狐已是心驚膽顫。
吳簫依舊笑道:“下次,你想嚇唬人的時候,最好先克服你自己心中那一份恐懼,殺機泯滅不定,哼,趕快滾,本尊快要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一股嗜殺之意了。”
那強者臉色立即一變,不知是不是吳簫的演技太過精湛,他竟然信以為真。殊不知,吳簫根本不敢在此動手,甚至連在這多呆一刻的興趣都沒有。
戒指上傳來的灼熱之感讓他修為逐漸恢複的同時,也讓他的靈覺也變得更加敏感,他此刻清楚的感到那石棺之內有一股奇異的氣息,似有生命一般,循著某個獨特的律動運動,但細細感覺之下卻是一絲生命氣息都沒有。
這種詭異的景象,讓吳簫的心頭悄然蒙上了一股不祥,讓他有一種想要快速逃離此處的衝動。
此地過於詭異,貿然動手,後果完全不能想象,吳簫一向“惜命”,他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此處,不想生出一絲事端。
“叔叔,我已將能屏蔽石棺異力的至寶帶來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一個中年男子步履輕盈的接近了此地,很顯然絲毫沒有受到萬丈玉台上的石棺所散發的威壓。
吳簫心中大呼不妙,壞事了,事態即將發生變化,若這家夥再晚出現幾刻,那強者幾乎就要被唬走了。
“三尾白狐!”此人來到此地,一眼就發現了吳簫身旁的白狐,雙目圓睜,一聲大叫就要撲過來。
“就是殺了明遠的那隻三尾白狐?”旁邊,那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強者,神色頓時沉了下來,俯視白狐,道:“你自己把自己剮了,還是等我出手?”
吳簫眉毛一挑,一聲冷哼,什麼也沒有說,他步履輕靈,如謫仙一樣輕飄飄的滑了出去,直奔萬丈玉台。
他在頂著強大的壓力前行,瞬間來到了玉台近前,到了此地神力被壓製得更厲害了,隻是那戒指之上的灼熱之力時刻為他消除著那威壓,倒也讓他堅持了很久。
“騷狐狸,我看你還往哪裏走!”那中年男子陰惻惻地走來,如貓戲老鼠一樣,不緊不慢,逼至近前。
那位強者得到了那中年男子手中的寶物,不再受到壓製,立馬便換了個態度,他看起來很年輕,但這並不是他的實際年齡,背負雙手,渾不在意,踱步而來,俯視吳簫,道:“自己跪下來吧。”
“我看你這次如何逃脫我的手掌心!”中年男子陰森森,一步就邁到了白狐近前,手中持一柄紫金錘,用力砸了下來。
在這一刻,吳簫沒有懼意,而是露出一縷譏誚之色,他從容出手,左手黑色氣勁聚集一處,向前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