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好今天讓大家夥都做個見證,從今往後,江辰跟我江絮凝再無關係,果郡王,證人就由你來做吧。”江絮凝撅著嘴巴,目光癡癡的看著手中的長劍,像一位發條魔靈一樣發出機械般的聲音,表情空白,看不出任何情緒。
聽了江絮凝的話,秦明月倒是心中一喜,江辰是徹底坐立不安了。如果他真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小人的話,定然會覺得公主殿下棋高一籌,看他不是。江辰對江門中的人已經有了感情,尤其是江二小姐對他的知遇之恩跟養育之恩,這份感情堪比親情,早已不是簡單麻木的主仆關係,要不是江絮凝的話,江辰此刻怕是在江門三少爺的天波府繼續當一位被人欺負的奴仆呢,或者現在他早已經不在人世。是江絮凝把江辰從江長風的手裏要過來,期許給了靈獸宮的大主管,又替江辰爭取了天龍教入門弟子的資格,可以說江辰能夠有今天,全是江絮凝的功勞,這份情足以不是秦明月的那份相識之情能比擬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江辰對江二小姐江絮凝是惟命是從,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敢在江絮凝麵前立下‘誓死保護二小姐的臉麵’‘誓死維護二小姐的尊嚴’這樣的誓言,種種原因,都證明著為什麼每次江辰看到江絮凝或者江長風的時候,都是一副下人的誠懇態度,不為別的,即便是江辰成為了天玄境的高手或者長生境的強者,在他心中,他就是江二小姐的奴仆,這份習慣性的情感讓他每次看到江絮凝的時候都開口以‘小人’自居。
如今江絮凝要跟自己恩斷義絕,對江辰來說哪是那麼容易的事,這意味著從今往後江辰是一個無依無靠沒有背景主人的流浪者,以後的路還很長,他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不,二小姐,小的知道曾經發過的誓言,二小姐一定是誤解小的了,隻怕是小姐聽信了某些心懷鬼胎之人的毀謗之言。”江辰說著目光盯住果郡王跟寶郡王,那兩人冷冷的喝道:“江辰,眾目睽睽之下你做了對不起江絮凝的事,還敢狡辯?你還想著腳踏兩隻船?”
“果郡王,你閉嘴!”
江絮凝跟秦明月異口同聲的喝斥一聲,寶郡王跟果郡王一愣,急忙舔著臉笑眯眯的退了下去,倒是緊跟在江絮凝身邊的年輕男子上去拉著江絮凝的手,柔聲細語的問道:“絮凝,這是怎麼回事?他是誰?”
年輕男子指的他就是江辰了,這個時候江辰苦口婆心的解釋道:“二小姐,小的沒有狡辯,更不知道腳踏兩隻船是什麼意思,小的一心隻為江門,一心隻為修煉,這些上次我救你姐的事情足以說明。”
什麼腳踏兩隻船?二小姐到底聽信那果郡王說了些什麼?江辰戰戰惶惶,隱約間覺得自己可能跟江絮凝之間產生了巨大的誤會。
江絮凝沒有理會身邊的年輕男子,衝著江辰招了招手道:“你過來。”示意江辰過去。
“二小姐,有什麼事情小的會跟你解釋清楚的,小的跟明月公主真的沒什麼。”
江絮凝冷冰冰的說道:“我現在已經不想這件事了,我們說正事吧。”
“正事,什麼正事?”
江絮凝拍了拍江辰,說道:“江辰,你以前就是我江門的一個奴才,隻因得到了本小姐的賞識,才把你從益州城帶到靈獸宮,為了讓你進山,本小姐不惜得罪風逍遙風師兄,我三弟也為你爭取了麵子。在靈獸宮中本小姐看你誠實可靠,把管理靈獸的重任全權交付給你。後來又讓你成為入門弟子,所實話本小姐當時也真的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有今天,本來打算你在這裏混不下去的時候就接你回靈獸宮,卻不料你在這裏左右逢源,傍上了高枝。你以前在靈獸宮上小人得誌,到了這裏為虎作倀,沒想到本小姐卻是讓你騙了,騙了信任,騙了本小姐對你的一片真心。”
“天,有這麼嚴重嗎?我一直以為江二是一個刁鑽野蠻的丫頭,沒想到她的想法還真多的可怕。”江辰心亂如麻,對這位二小姐有些無語,剛要解釋,江絮凝再次說道:“今日之事,就此一筆勾銷,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
“二小姐,我冤啊,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開的呢?”江辰走到江絮凝麵前,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不管,我生是江門的人,死是江門的鬼,不能讓你說拋棄就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