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徇讓她們去換了衣物。
待她們換好衣物,便見南徇在一輛頗為奢華的馬車前等候,岍苡恍然大悟。
這是苗疆使臣專用的車駕,她果然走運,沒想到苗疆使臣竟是阿哥,也沒想到阿哥的車駕竟會與墨王的車駕同時進宮。
她正感歎時,南徇卻輕拍了她的頭。
“你以為你就如此湊巧?墨王是今日回宮不錯,今日南宮門大開,我料到你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溜出來,這才拖延了日程向南國帝君遞了拜帖說今日到達。”
岍苡聽了一愣,原阿哥竟專門在此等她,適才替她解了圍,唉!看來她和青柯的小動作都被阿哥看在眼裏了。
青柯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盯著地麵,沉默的很,岍苡卻覺她是做賊心虛。
“怎麼,還不上去,苗疆的車駕可沒有小隔間!”南徇故意挑逗她,見她氣鼓鼓的,又不敢發作,模樣甚是好笑,他爽朗一笑便上了馬車。
岍苡氣急敗壞,阿哥今日怎麼還抓著她的錯處不放了?
她們上去後,南徇卻讓手下帶著隊伍繞了幾圈才往南宮門去,那些南宮門的金吾衛也並未攔他們,放行進去南宮門後便有一位太監扯著尖細的嗓子一臉恭敬的請安:“閣下可是苗疆太子?”
南徇不驕不躁的答了。
公公又道:“太子殿下安好!今日天色已晚,帝君已經安排殿下在靖康宮住下了。”
南徇挑開簾幕,溫聲說道:“公公免禮,既是如此,我想先去看看舍妹,不知可否?”太監見南徇一副謙謙公子的溫潤模樣,當即愣了一下,在這些南方人眼裏北方人大多是五大三粗的莽夫,而像南徇這樣淡雅如蘭的北方男子他們也未曾遇到過,那太監見南徇很是溫潤,愈發恭敬的說:“那是自然的,奴才這就給您帶路!”
“那便有勞公公了!”說完南徇對手下使了一個眼神,那手下便給了那太監一個銀錠子,那太監又是一臉喜笑顏開的樣子,神色恭敬狀如走狗。
岍苡看見這太監一臉的諂媚,不禁對他的行為嗤之以鼻,不屑的哼了一聲。
“阿酣,不喜形於色,勿怒喝於顏,厭藏於心!”南徇見她喜怒半點不掩,提醒她道。
岍苡本就不屑於與這樣的人周旋,他們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因此對南徇的話也有些不以為意。
青柯一路上沉默著,就這麼靜靜的聽著他們說話。她記憶中的南徇總是這樣平和淡泊,好似再大的風浪在他那都激不起波瀾,總能予人莫大的安心感。
馬車到了出雲殿,南徇便支走了太監,出雲殿那些宮人聽到風聲說是苗疆太子來訪,俱是一臉惶恐的模樣,楊嬤嬤等人尚未見岍苡歸來,加之先前被岍苡所嚇,半句話都不敢說,站在那裏一副無所適從的模樣。
“阿哥,她們不會跟帝後說吧?”岍苡擔心道。
“現在擔心了?”南徇笑道。
岍苡點頭。
“放心,她們並無那個膽子,況帝後現在可沒時間管這些!”南徇安撫她。
岍苡有些好奇他的話,抬頭望了望他,見他並無興致,她歎了口氣,看來阿哥又在磨她的性子!
岍苡隨著南徇走出馬車,宮人們見到她麵上俱是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