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這才急忙站起來讓丫頭去找大夫。
即墨華休抿唇一笑,說道:“此事有千萬樁解決方法,你何故要這般呢?”
她明明就不像世人所說那般。
安陽聞言收起笑,道:“安陽本來就是那種人人嗤之以鼻,敗壞門風的下賤坯子。”
即墨華休見她似有些不悅,解釋道:“你莫要誤會,我並非此意。”
“殿下,我是求你辦事不錯,但此事對你們並非沒有好處,至於我的私事殿下就沒有必要過問了。”安陽道。
即墨華休被她這麼一噎,突然無話可說。他歎了一口氣,原還以為她一如外表那般張揚灑脫,不成想她還有些小性子。
安陽見他歎氣,挺直了身子,抬起頭,故作理直氣壯道:“怎麼,殿下不服?”
即墨華休被她氣笑,搖搖頭。
“殿下還是早日走吧,雖外傳您灑脫不羈,到底也是皇家人,莫要在我這裏被我惹的一身臭名才是。”說罷,她對著門前的護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便進來站到即墨華休身後。
“來,背殿下回西郊河。”
即墨華休聞言大吃一驚,送他回西郊河?
安陽見他吃驚,背過身去,掩麵大笑,隨後輕咳一聲,說道:“那是自然,殿下自西郊河而來,當然是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了。而且殿下腿腳不便,也自當由我家護衛背著回去。”
安陽轉過身,又道:“殿下在西郊河失蹤,西郊河定然也有殿下的侍衛在那等著。”
即墨華休撇撇嘴,算了,西郊河便西郊河吧!他何必和一個小姑娘置氣?
他到西郊河,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宮裏便有一大隊金吾衛來到西郊河尋他。
看這架勢南帝大抵已經知曉了,他略有些頭疼,他母妃那處怕是瞞不住了。
他這番正是頭疼,金吾衛卻道是墨王增派人手前來助他,宮裏尚且不知。
即墨華休心中略定,回到南宮換了往日的青色長衫,準備前往西宮。
“站住!”
即墨華休這方正抬步要走,便見一錦衣華服的婦人正一臉不悅的看著他。
即墨華休看著她豔麗無比的容顏,心中不免發苦,皺著眉,低眉順眼的喚她:“母妃。”
“前些日子讓你見盧家小姐,你不肯見倒也罷了,你竟敢出宮去那等不入流的地方丟本宮顏麵!”
華妃一向心直口快,說話也向來不留情麵,即墨華休早已見怪不怪。
反駁道:“母妃見過盧浣溪麼,就要往我這裏塞?”
“規矩法度樣樣不失,剛好與你這半點無謂的性子互補,怎的,還委屈你了?”
即墨華休不置可否,“當然不好,性格木訥,無趣的很。行事畏首畏尾,看了就心煩。”
他一席話說的華妃眉目緊皺,差點沒揚手扇他,“你想要如何?”
“母妃在南國呆的太久了,連自己想要甚麼都不知道了,我意識尚且清晰,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華妃聞言一笑,諷刺道:“就你這樣隨心隨性,再散漫幾年,隻怕阿頊的孩子開始讀書了你還未娶妻。”
即墨華休微不可聞的一笑,隻怕未必吧,依他之見,他與即墨頊的性格在某些方麵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即墨頊雖會娶南岍苡,可若他不喜歡,也隻會對南岍苡相敬如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