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瘋了才會將他錯認成太傅!
那人才說完,楚翏便撐著傘來了,他見即墨初陽在涼亭裏,快走了幾步,將傘遞給即墨初陽。
“殿下可是有事?”楚翏問他。
“嗯。”即墨初陽點點頭,隨即看了一眼岍苡,對楚翏說:“你送她回去罷。”
岍苡吸了吸鼻子,擺擺手說道:“不用了。”說著便往外走。
雨勢並未減小,反倒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即墨初陽見她已經踏出涼亭,大步跨出涼亭,伸手拉住她,岍苡被他猝不及防的這麼一拉,重心不穩,順勢撞在了他的懷中。
他的衣襟沒有過多紛雜的氣味,隻有淡淡的皂角香味,像極了太傅的衣襟味道。
她總記得太傅走了的那段日子,她整日裏呆在九嶷山,屋內全是他的影子,空氣裏彌漫著的俱是他的味道,隻是到後來,日子久了,那些味道就散了。
她卻似記得又似記不得,如今竟在即墨初陽嗅到了熟識的味道……她隻覺得莫大的諷刺!
即墨初陽從楚翏那裏拿過傘,放開她,替岍苡撐著傘為她擋雨。
“你先回去罷,莫讓旁人誤會了。”他難得的放輕了語調,岍苡感覺到他語氣的變換,她竟然有一種恍惚……
她帶著一絲悵然,轉身又走進雨中,即墨初陽搖搖頭輕歎一聲,又去扯她,涼亭中的楚翏和曹正鑫的門客就看著他們推推搡搡,又不敢去勸阻,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岍苡偏過頭時看著那門客望著禦花園的角門臉色很是難看,她瞥眼去看,看到那裏有一人著一襲錦衣華服,舉著傘晦暗不明的看著他二人。
阿頊?岍苡看見他有些驚訝,心裏有些慌了,立即鬆開手。
她退了幾步,望著即墨頊,他依舊是那般平和,手中拿著一把傘,眼神中透露著絲絲不屑,即墨頊扔下傘,轉身離去。
岍苡頓時慌了?連忙去追他。
即墨初陽唇角一勾,冷漠一笑,他見岍苡張皇而跑,忙去拉她的衣袖,岍苡有些不耐煩,甩開他的手說了句:“殿下,請自重!”
即墨初陽本也不是甚麼耐心之人,一把將傘丟在雨中。“愛要不要!”說完即墨初陽跟著門客走了,也不管她。
“你……”岍苡見他走了,指著他氣的肝疼,怎麼還有這種人?
岍苡匆匆忙忙的跑到海棠苑,卻遠遠的看見即墨頊被一群人簇擁著走出西宮,好像很急的樣子。
青柯看見她濕噠噠的回來了,連忙拉了她進屋,岍苡掙開青柯的手,朝即墨頊跑去。
“阿頊。”岍苡大喊。
即墨頊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簇擁著他的那群人也看了岍苡一眼,後看到即墨頊離開他們就跟著走了。
岍苡見他走,急忙追上他,拉著他的衣袖,岍苡的衣襟濕的能滴出水來,她的手抓著即墨頊的袖口弄濕了他大片衣襟。
即墨頊皺了皺眉,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
岍苡見他有些不耐煩,心裏突然被刺了一下,說道:“阿頊,你聽我解釋。”
即墨頊似沒聽到那般,撇下眾人就走了,眾人反倒是一臉的尷尬,看著即墨頊也不敢說話。
即墨頊去了東宮,他還未踏進東宮便聽到女子在哭泣。
“殿下,聽聞陳王午時便會帶著金吾衛去抓兄長,您如今是太子,位處東宮,享五尊,您定要想法子救我兄長。”
“江城他知法犯法,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即墨軫說道。
那女子又哽咽著說:“殿下,您就看在父親的麵子……看在兄長曾做過您的伴讀份上幫幫他。”
即墨頊聽完冷笑一聲,走進東宮,諷刺的說道:“二皇嫂此言差矣,就是二皇兄看在江大人做過他伴讀的份上才提攜江大人做大理寺少卿。大理寺是什麼地方?怎能罔顧禮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