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望再不濟也是皇子公孫,哪裏容得左穀這等草芥之輩的質疑,左穀深知個中道理,隻能矢口不言。
“四皇兄口口聲聲說我養外室,可有證據?”爾後冷哼一聲,又道:“莫不是肆意揣測罷?”
即墨望未受其言語所譏,反而來了興致,正然道:“自然是有證據的。”說著手指還在下巴處摩挲了一陣,不懷好意道:“倒是巧,我撞見那孩子便罷了,卻並沒想到左穀竟然私幫你隱瞞此事?。”
即墨頊聞言微征,目光在他周身逡巡,卻不想與他多爭論。
“五弟,你說養外室又沒什麼,要是因著左穀,查出你與大皇兄之死難脫幹係,你說你有幾個腦袋砍?”即墨望此刻臉色森然,眼神裏盡是冷漠不屑。
眾人被這話震懾,皆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即墨頊。
即墨望話盡於此,已是不容置疑的姿態。
一時間屋內隻剩無言。
街外的百姓因好奇心之驅使也都擁躉過來。
“讓開,讓開。”
門外突然傳來幾聲無禮粗獷的叫喊,人群便自動讓開路。
即墨望聽到動靜,嘴角揚起了絲絲笑意,像是等著看好戲的姿態。
果不然,一行金吾衛便精裝鎧甲的進了屋舍。
“四殿下,五殿下。”
“嗯。”即墨頊頗有些不悅,問道:“何事還須金吾衛插手?”
“殿下莫要誤會,帝後特差屬下來請二位。”
即墨頊暼了即墨望一眼,原是他顧念手足之情,尚還不想撕破臉,他這是要逼他呀!
二人在眾人的灼灼目光中進了宮。
未央宮早已暗潮洶湧。
即墨頊見到“滿堂歡聚”的盛況,心中不覺好笑,還真是準備周全呢!
“墨王,你說說這孩子的來曆吧!”南後麵無表情的看著即墨頊。
適時便有宮人抱出一個孩童。
那幼嬰麵色瑩白,雙目精光四射,虎頭虎腦卻十分有神。
不知是錯覺還是如何,此間人見到幼嬰卻都覺這稚子與即墨頊幼年有幾分神似,看著即墨頊的目光也隨之複雜起來。
南後指著那幼嬰又問他:“是否如裕王所言,是你的私生子?”
即墨頊並未正麵回答她。端正的看了那孩子一眼,說道:“我要見孩子的母親。”
南後並未猜透即墨頊心中所想,揚了揚手讓宋嬤嬤下去了,又對即墨頊說:“若……那女子過來了,你可有話要對爾等交代……”
“啊~”內室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外殿眾人皆是麵麵相覷。
宋嬤嬤這才驚慌的從內室跌跌撞撞的走了出來,南後見她失態的模樣,頗有些不耐,“究竟又是如何?”
“那夫人自……自縊了。”宋嬤嬤顫顫巍巍的答道。
即墨頊臉色一沉,慌忙踏進內室。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伴著眾人晦暗不明的神色,即墨頊陰沉著臉色踏了出來。
“五皇弟可要給爾等一個交代呢?”即墨望突然問道。
嗬,皇權無止的爭鬥總是如此,困獸之鬥,至死也難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