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丁長老找我,應該是有其它事。”我看了葉龍天一眼,淡淡地說道,“你今天一個人去挑水吧,路上小心點。”
“可是...”
“放心吧,如果真的和那件事有關,丁長老就不可能隻傳喚我一個人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待會帶點防身的東西出去,如果遇到哪個不張眼的,別留情,使勁揍他!”
葉龍天笑著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
“......”
我~幹咳了兩聲,說道:“這個...小天啊,現如今,畢竟是個法製社會,你帶這種凶器出去,萬一被警察叔叔抓到了怎麼辦?萬一不小心把人捅死了怎麼辦?所以,還是帶其他的工具吧。”
葉龍天有些垂頭喪氣,他想了想,又問道:“那昨晚那個棍子你覺得怎麼樣?”
我打了個寒顫,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老實說,我真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那根棍子情有獨鍾?難道,我真的培養出了一個變~態?
一個愛上了用棍子捅菊~花的變~態?
......
和葉龍天告別之後,我懷著一絲忐忑,來到了煉丹閣。
是的,說不忐忑那是騙人的。
飯堂裏的那一拳,我很清楚自己用了多少力量。
當時,我很憤怒,憤怒的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那一拳之力,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頭牛,恐怕也得命喪當場。
所以不出意外,那小子隻要不是鐵做的,現在恐怕已經躺在了棺材裏。
進入閣樓內,撲鼻而來的就是各種藥物的氣息,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聞久了,居然也就漸漸習慣了。
裏麵坐著十幾個人,有男有女,他們每個人的麵前都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筆記和圓珠筆。看起來,就像是在學校的教室一樣。
而丁不悔,則站在“講台”,在一個古銅色的丹爐麵前,講解著一些生澀的知識。
我有些詫異地站在原地,不禁有些晃神,仿佛真的一下子回到了當年的校園....
回到了那個在教室裏趴著睡覺,老師滔滔不絕講課的年代。
“報道!”我敲了敲門,本能地喊道。
然後,十幾雙眼睛,一下子齊刷刷地往我這邊看來,有驚訝,有嘲笑,有疑惑...
“喂,你們聽到他說什麼了嗎?他在說報道耶?這小子以為自己是來上課的嗎?”
“哈哈哈哈,看他那個呆頭呆腦的樣子,一定是個傻蛋!”
“我倒是覺得,他是個剛剛脫離校園生活,跑到這裏來打醬油的麻瓜!”
丁不悔臉色一沉,重重地咳了兩聲,台下立刻禁若噓聲,變得肅靜起來。
“你,跟我出來。”丁不悔麵無表情地對我說道,然後徑直走出了教室。
我看了一眼閣樓裏的男男女女,對他們笑著揮了揮手,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