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這一劍，停留在了我的喉嚨上。
而我的劍，也落在了方天明的胸口。
“不好意思，你輸了。”方天明終於展開了笑容，“隻要我的手稍微用點力，你的喉嚨就會被我割破。”
我一臉陰沉，咬了咬牙說道：“別得意，如果你刺過來，我的劍也會插~進你的胸口。”
方天明冷哼一聲，用嘲諷的語氣說道：“是嗎？要不我們試試看？看看我們誰先死？”
我憤恨地盯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同時刺出去的話，我死的概率的確會更大。
畢竟，劍入胸膛，尚有一線生機。
但若割破喉嚨，那絕對是必死無疑了。
“你知道嗎？從我第一眼見到你，就非常的討厭你。”方天明怨毒地看著我說道，“你這個醜陋，沒有本事，沒有腦子的僵屍...為什麼，為什麼周楚楚會喜歡你？我當時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給她下了什麼藥，讓她神魂顛倒了。”
“怎麼，你好像很不爽的樣子？”我咧嘴笑了，“其實，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喜歡我。”
“是啊，到底為什麼呢？你到底哪裏比我好了？你到底哪裏比我優秀了？為什麼這個賤女人，偏偏對你一往情深，而對我的好意視若無睹呢？”方天明的麵孔突然變得極其猙獰，他咬著牙，恨聲地對我吼道。
我想了想，一本正經地說道：“也許...是因為我長得比較好看吧？”
聽到我的話，方天明手腕一抖，差點忍不住就刺了過來。
“你少在這裏得意了！隻要你死了，周楚楚遲早會回心轉意的！你根本，就不配得到她！”方天明聲嘶力竭地吼道。
我沉默不語，看了眼方天明，半晌後語氣古怪地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她？”
方天明臉色一變，瘋狂的表情，居然出現了片刻的掙紮...
“是，老子是喜歡她！沒錯，什麼狗屁政治婚姻，這都是借口！借口！”方天明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自嘲地笑道，“我那可憐的自尊，在她的麵前不值一提，無論我想怎麼掩飾對她的不在意，可是...可是到了最後，我卻做不到，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你，因為你的出現，徹底的打亂了我的計劃！”方天明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可是堂堂上清派掌門的女兒啊，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喜歡上一隻僵屍？”
看著眼前幾乎陷入瘋狂的方天明，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世上的恨，本就沒有無緣無故的。
他對我的恨，其實都是來源於愛。
包括他對周楚楚的施暴，也是來源於愛。
盡管這份愛，太過扭曲。
這是嫉妒，這是得不到。
所以他想毀了周楚楚，也想毀了我。
我眯起了眼睛，冷冷地道：“方天明，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也不管你到底有多恨我，既然你喜歡她，就應該保護她，而不是傷害她！”
“我會傷害她，都是因為你！”方天明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沒有你，那麼一切...”
“不，即使沒有我，你也得不到她。”我笑了，“因為，你卑劣的本性，注定了你會是個失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