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趙滿山突如其來的喊了一聲,把秦良玉也嚇了一跳。順著趙滿山目光看去,眼前祠堂側麵的牆角處,隻有一片黑暗,卻沒有任何人的影子。不過趙滿山還是邁步向牆角跑去,秦良玉也緊跟其後。
他們來到牆角,都屏住了呼吸,祠堂裏剛發生了那麼詭異離奇的事情,並且趙滿山和秦良玉都懷疑不是什麼鬼魂而是活人幹的,所以發現了有人躲在角落裏,自然要多加小心。
他們貼在牆角的一邊,側耳細聽,除了在微微吹過的夜風,祠堂旁邊的那顆樹沙沙的聲響以外,便沒了任何動靜。
趙滿山探頭張望了一下,一轉身繞道祠堂的另一側,剛才看到的那個人影不見了。
“剛才你看見啥了?是誰?”
秦良玉也轉過來問道,趙滿山搖了搖頭,
“沒看清楚……也可能是野貓野狗……”
……
第二天一早,秦良玉便把三荒子叫到保安隊,把別人都打發到院子裏去,讓三荒子關上門,跟他悄悄的安排一件機密的事情。陳桂眼看著三荒子進了屋子,心裏一陣陣的不痛快。轉身來到保安隊院子裏那顆大梨樹下,伸手在樹上摘了一個梨子,用袖子擦了擦,抱著肩膀蹲在樹下,哢嚓的一聲咬了一口。
幾個平日裏人閑嘴快的保安隊員看見陳桂那一臉憋悶的樣子,便湊了過來,
“哎,我說陳隊長,你咋蹲這兒了啊,咋不進屋去啊,秦隊長不是有機密的事情要交代麼?”
其實他們心裏都知道陳桂為啥憋屈,但他們生來就是沒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這是在陳桂麵前故意的哪壺不開提哪壺,陳桂抬頭瞪了他一眼,沒搭理他們。
那人嘿嘿的一笑,繼續說道,
“我看這三荒子這是要上天啊,不知道給秦隊長灌了什麼迷魂湯,這陣子秦隊長怎麼偏偏就看得上他了?這不是生生的給我們陳隊長上眼藥嗎?陳隊長啊,也就是你宅心仁厚,換做我們哥幾個是萬萬受不了……”
陳桂越是心煩意亂,他們幾個卻越在眼前叨叨咕咕,陳桂壓著肚子裏的火,不搭理他們,哢嚓的一聲又咬了一口梨,卻覺得嘴裏的味道不對,低頭一看,一條肥大的蟲子,在他咬剩的半個梨上扭動著身子。
“呸呸……”
他惡心的趕緊將嘴裏的梨吐在地上,那兩個保安隊員見了,又在一邊說起了風涼話,
“你說這人要是倒黴了,喝涼水都塞牙縫兒,你說是不是啊,陳隊長……”
陳桂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沒處發泄,抬手把剩下的半個梨朝他們扔過去,那人一個沒注意,啪的一聲正打到他的鼻子上,一股熱流順著鼻孔流出,他伸手一摸,
“哎呀媽呀,血……出血了……”
他剛想再說些什麼,陳桂站起身來,衝著他大聲吼道,
“滾!”
那個人一見陳桂真的發了火嚇得再也不敢言語,灰溜溜的躲到一旁,嘴裏卻小聲的嘟嘟囔囔的抱怨。
秦良玉辦公室的門一開,三荒子從裏麵走了出來,他臉上帶著笑容,春風得意。秦良玉把這麼重機密的事情交代給他,他自然心裏樂開了花,沒想到我三荒子還有這麼一天,能得到秦隊長的重用。
那兩個嘴賤的保安隊員都圍過來問長問短,三荒子瞪他們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