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滿山聽了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哦,原來這陳桂,是個吃裏扒外的叛徒啊……”
秦壽昌笑了,
“嗯,對白馬山的土匪來說,他是個叛徒,可他報信兒有功,得到了閆大帥的獎賞,原以為閆大帥會在軍隊裏給他哥一官半職,可沒想到閆大帥嫌棄這小子匪氣重,壓根兒就沒看得起他,就把他安排在了咱們霧鎮的保安隊,當了副隊長。不過抓馬王爺那天,卻讓那個三當家的顧長寬跑了,後來馬王爺在咱們霧鎮被槍斃後,白馬山的土匪就散了,可那個叫顧長寬的,卻仗著水性好,幾次潛入咱們霧鎮,打算找陳桂索命,但陳桂這小子膽子小藏的深,顧長寬都沒得手。再後來他帶人炸了鎮北土地廟的那條地道,據說把正在地道裏想潛進城的顧長寬埋在了地道裏麵……這事就這麼算是了了。後來也再沒鬧過土匪……”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今天他在喊馬王爺和顧長寬的名字,想必是這兩天城門這鬧土匪,把他嚇破了膽,才拿著槍,躲在屋子裏不出來的。”
趙滿山聽了秦壽昌的講述後說道,秦壽昌點了點頭。
“幹爹,那馬王爺和顧長寬,真是都死了麼?”
秦壽昌剛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趙滿山又問到,
“馬王爺,肯定是死了,就在咱們霧鎮的祠堂門前槍斃的,很多人都親眼看見了,當時腦袋打了個窟窿,身體卻站著不倒,嚇壞了執行的當兵的。後來還是梁屠戶拎著大砍刀上去補了一刀,砍掉了腦袋才倒下的……不過那顧長寬,陳桂說是被埋在了地道裏,但沒見到屍體,不過估計也活不成。”
“梁屠戶?”
趙滿山回到霧鎮兩個來月,這名字還是第一次聽說,便好奇的問到,
“哦,梁屠戶就是現在梁記飯館的梁慧秋他爹梁富仁,據說梁富仁他爹當年是個清朝時候的劊子手,梁富仁十來歲的時候,就接了他爹的班,在官府掛了名號,但後來有了火槍,他就再也沒砍過人頭,索性在霧鎮開當了屠戶殺豬賣肉。那次原打算把馬王爺砍頭以震懾那些殘餘的土匪,但省城沒同意,他就拎著那把他爹傳給他的砍頭的大刀一直在一邊待著不走,還沒想到到底派上了用場”
趙滿山皺著眉頭沉思了一陣,又抬頭問到,
“幹爹,馬王爺是在陳豔春的炕上被抓的,那陳豔春,怎麼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