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夜深人不靜,李氏感瘟災(1 / 2)

趙滿山是故意這麼說的,他是在努力的,為宋姨和張啞巴的失蹤,尋找一個合理的借口,免得秦壽昌多疑,趙滿山心裏明白,秦壽昌能當半輩子的鎮長,一般的謊言瞞不過他的眼睛。

秦壽昌點了點頭說到,

“是啊隻有遇到危難的時候,才能看到誰是真心,誰是假意。我也是萬般無奈,才跑到你這來避難的……”

接著他的話茬,趙滿山問道,

“幹爹,這陳豔春的鬼魂在咱們霧鎮不是第一次鬧了,況且咱們霧鎮也為此死了好幾個人,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呢?難道還有什麼冤屈不成?”

其實秦壽昌心裏知道趙滿山肯定會這麼問,因為前前後後的無論是當麵還是背後,趙滿山曾多次問過這個話題。秦壽昌搖了搖頭,

“就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總覺得這前前後後的,有個人背地裏在推動這件事兒,可我總也想不明白到底後麵是誰?”

趙滿山原本打算就著他的話茬問出一些東西來,可沒想到秦壽昌這一番話卻把皮球踢了回來。趙滿山的心裏清楚的知道,秦壽昌的話裏有話,並且他可能是開始懷疑自己了。那麼如此說來,他之所以來到自己的家裏避難,就是要和自己形影不離,如果他真認準了背後推動這件事的是自己,那麼隻有待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秦壽昌真的有如此的心計,那他想必是知道了更多的東西,可他竟然不露聲色豪不說破,這樣趙滿山有些心裏沒底。他給秦壽昌倒了一杯水,看著他端起來喝水,心裏暗暗的想,眼前這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看來他果然是個難對付的家夥。不過他的心裏一定埋藏著更多的秘密,所以他才如此的噤若寒蟬,不顧自己的臉麵,逃到省城又逃回來。

既然如此索性將計就計,趙滿山給他打了點熱水,讓他洗了把臉,又在炕上鋪了被褥,外麵的時候也不早,他招呼著秦壽昌早點躺下休息。兩個人各懷心事,即便躺在炕上的被窩裏,也熄了燈,但都並沒有睡著。宋姨走了,今晚沒人給趙滿山填火燒炕,所以炕上有些涼,秦壽昌的年紀大了不能著涼,所以他翻來覆去的更是睡不著。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兩個人才漸漸的產生了困意,都合上了眼睛。趙滿山迷迷糊糊的做了很多夢,但卻都是噩夢,他一直在夢裏逃命,無助的奔跑,跑來跑去,卻永遠跑不到一個盡頭,渾身上下酸軟,越跑越慢,幾乎邁不動步子。

讓他從噩夢中逃脫出來的是院子裏傳出來的一陣微弱的嘻嘻索索的聲音,聲音不大,但能清楚的分辨出來就在院子裏。趙滿山的心裏一驚,他擔心是顧長寬半夜裏從井裏爬上來,他不知道秦壽昌已經住在這裏,萬一兩人撞見將無法解釋。

於是他轉過身看了看躺在一旁的秦壽昌,輕輕地呼喚他幾聲,

“幹爹,幹爹……”

秦壽昌看來已經睡著了,微微的打著鼾。趙滿山這才放心的躡手躡腳的從被窩裏爬出來穿鞋下地輕輕的打開門,邁步來到院子裏。他滿心的以為,院子裏的聲音一定是顧長寬發出來的,但是外麵夜色昏暗幾乎無法看清眼前的東西。他壓低了聲音,輕輕地問了一句,

“三叔,是你嗎?”

可卻並沒有聽到有人回答,院子裏靜悄悄的,剛才那聲音也不見了,趙滿山不禁皺了皺眉頭,心想難道不是顧長寬?那這黑經半夜的,是誰在院子裏發出聲音的?

於是他停住腳,屏住呼吸,側著耳朵仔細的聽去,又過了一會兒,就在他前麵不遠的地方再次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趙滿山使勁的瞪大眼睛,希望在黑暗中發現些什麼,但卻無濟於事。他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打算湊過去仔細的看看,他的腳剛一落地那聲音便又不見了。他又聽了半天聲音再沒響起過。

像每天晚上一樣,霧鎮北麵神仙湖上的水汽,已經浩浩蕩蕩的飄蕩了進來。空氣中充滿了冰冷潮濕的味道,趙滿山穿的有些單薄,不禁打了個寒顫,索性回屋子去了。鑽進被窩裏之後,他卻再也睡不著了,心裏反複琢磨著,剛才外麵那悉悉簌簌的聲音。其實不單單是剛才那些聲音,最近發生的這些事,都特別的詭異,雖然他也相信這世上真的有鬼魂,但他更相信,即便是鬼魂,做起事來也一定是有緣由的。那麼自己的母親陳豔春的鬼魂為什麼不與自己相認?卻為什麼要讓自己經曆一次又一次的詭異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