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醫生多無奈,夜半入秦宅(1 / 2)

趙滿山知道他們的顧慮,想必是被這病嚇怕了,便慌忙的解釋道,說家裏的病人隻是傷了腿骨,所以急需要治療,那兩個當兵的聽了對視了一眼,又上下的打量著他,對他說道,

“這裏麵你不能進去,你要找哪個大夫?我們讓他出來……”

趙滿山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邊懟他說了那個大夫的名字,其中的一個人仍然守在門前,不讓趙滿山靠近,另外的那個人猶豫了一下,開門進了醫院。過了一會兒,果然把那個大夫喊了出來。

當那個大夫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趙滿山看他的樣子竟然大吃一驚,沒想到幾天的功夫,這大夫仿佛換了一個人。原本他的體型微胖,可這幾天卻瘦了一大圈,臉上滿是頹唐的神色。那個大夫看到了趙滿山也很驚訝,連忙拉著他的胳膊來到了角落裏,低聲的問他,

“哎呀,這個時候你到醫院裏來幹啥?前幾天你不是回去了嗎?你走的時候不是告訴你了嗎?不要再回來……”

看著他焦急的樣子,趙滿山知道他是對自己關心,心裏不禁泛起了一絲感激。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自己的養父馬洛普的當年好友,竟然還對自己有這樣的關心,這著實令人感動!

趙滿山便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此行的來意,那個大夫聽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種藥我們醫院裏的確有,但是存貨不多,因為畢竟這種東西不常用,這次這種傳染病是從軍營裏爆發的,你也知道,你從醫院離開的那一天,來了不少當兵的,他們得的都是這種病,所以一下子就用去了多半,剩下的那些,被他們的軍官全都拿走了,一隻都沒給我們留下,並且把我們扣留在這裏不讓我們回家,那些原本用了藥已經好了很多的當兵的,他們也不讓離開,我們跟他說這些人已經好了,沒有了傳染的危險,他們也不相信,就讓我們都待在這裏,你看看這幾天把我給熬的,無論白天黑夜,都睡不好覺……”

聽他這麼一說,趙滿山有些吃驚,便趕緊問他拿走那些藥的當官的到底是哪個,那個大夫告訴他,說是一個姓陳的副官,他是受了閆大帥的委派。趙滿山心裏明白,果然是那陳副官,不過到底他是假借閆大帥的名義拿走了那些藥,還是真的得到了閆大帥的授意,這還不清楚,所以一時間,趙滿山並不知道,該去直接找陳副官,還是去找閆大帥。

不過他寧願這些要在閆大帥的手裏,畢竟他們有過幾麵的熟悉,加上當年自己的父親馬洛浦先生曾給他治好過病,所以總是有點麵子的。可如果落在了陳副官的手裏,他們之前有些冤仇,恐怕就很難弄到了。想到這兒,他辭別了那個大夫,牽著馬,轉身離開了醫院。

可一路上他仍在想,這事到底該怎麼辦,不過不管如何,看來是急不得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趙滿山才感到有些疲憊,想起了來的時候,秦壽昌曾跟他說過,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去找他的管家,於是他騎著馬穿過大街走進小巷,來到了秦壽昌,在省城的那座宅院門口,下得馬來,伸手敲打院門。

過了好一陣子,才聽見有蹣跚的腳步聲響起,有人隔著大門向外麵問道,

“誰呀?”

趙滿山聽得出來,這是那個老管家的聲音,可他的話音剛落,便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趙滿山連忙答應說,

“我是秦老鎮長的幹兒子,之前來過的……”

那個人咳嗽了好一陣子,終於穩定住了,他還記的趙滿山,便吱呀呀的打開了院門。進了門之後,趙滿山才發現,這個老人與上次相見也很不同,他的頭發蓬亂著,麵容特別的憔悴。看見趙滿山進門了之後都沒來得及跟他先打聲招呼,便又拄著手裏的拐杖,彎著腰,咳嗽了起來。趙滿山連忙往前走了兩步,幫他敲打後背。和他的咳嗽還是不能停止,趙滿山無奈,隻好攙扶著他走進了前麵的屋子。

屋子,地上的角落裏有一個暖瓶,趙滿山幫他倒了點水,他喝了一口,這才再次的穩定住。

“我這年歲大了,各種各樣的病就來了,滿山少爺,您別見怪!”

他還是如此的客氣,趙滿山連忙攙扶著他,讓他靠在椅子上休息。然後他對他說明了來意,告訴他是秦壽昌的妻子秦李氏得了病,他是來省城裏求藥,天色晚了,需要在這裏住上一宿。那個老頭聽了,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