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當兵的見了閆大帥,個個心裏都十分的害怕,尤其是那個領頭的,連忙笑臉相迎,
“閆大帥,您怎麼親自來了……”
閆大帥看了一眼,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
“哼,你們?你們在這都折騰了多少天了,一點頭緒也沒弄出來,要是靠你們黃花菜都晾涼……”
那個當兵的遭到了訓斥,不敢再多說話,連忙低下頭,退到了一旁。那個宋先生此刻也早已被人從那輛馬車上攙扶了下來,進了院子之中。
他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井口被挖成的那個大坑邊上,低頭往裏麵看了看,坑口很大,可裏麵卻很深,黑洞洞的從上麵什麼也看不見。
宋先生又往後退了兩步,站在原地,來回朝四周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趙滿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然後他轉過身朝那個早已坍塌的,隻剩下廢墟的正房走過去,趙滿山看著他的背影,心裏泛起了思量。之前見過這個宋先生兩次,給趙本山留下的印象,他是一個不問俗世的世外高人,如今他卻被閆大帥起來,無論如何趙本山也想不出來,他到底來幹什麼?你為什麼對這個早已坍塌了的正房感了興趣。
那個宋先生來到正房的廢墟邊上,往裏麵看了看,又轉過身,站在正房門口的位置,向院子裏張望了一陣,然後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仿佛是在思索著什麼。
閆大帥看了看宋先生,見他閉著眼睛,半晌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便轉過臉,對那個當兵的說,
“走吧,咱們都下去看看……”
那個當兵的聽說閆大帥要親自下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啊?大帥,你也要親自下去啊……”
閆大帥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那個當兵的連忙往後退了兩步,暗自吐了一下舌頭,心想,看來又是自己多嘴了。
於是這些當兵的連忙忙活了起來,在大坑上,架上高竿,掛上繩索,繩索上麵裝了兩個結實的條筐。幾個當兵的,收拾的緊趁利落,手裏拿著火把,背上背著火槍,腰裏別著短把鐵鍬,先順著繩索爬到井下麵去。然後就向上麵發來信號,上麵的人聽了,便連忙來報告閆大帥說下麵已經安排妥當,請他進入到條筐之內。
閆大帥轉過臉,對趙滿山說,
“我說滿山啊,走啊,咱們下去看看……”
趙滿山明白他的意思,之所以讓人把自己帶到軍營,其實就是想讓自己帶他下去,查找通往寶藏的通路,盡管自己心裏並不知道關於保障的事情,但閆大帥卻並不相信。索性自己將計就計,便邁步來到井口的邊上,在幾個當兵的攙扶下,跳上了那個拴在繩子一端的條筐。
那些當兵的連忙拉動繩子,慢慢的向下放,繩子在那高高的木架上來回的摩擦,發出咯吱的聲響,條筐搖搖晃晃的向下順去。一口水井原本並不寬敞,可早已被那些當兵的擴寬了很多。不一會兒的功夫條筐停住了,眼前的景壁上出現了一個入口,這個路口,趙滿山熟悉,就是之前顧長寬他們經常出入自己的十號裁縫鋪的暗道。
而眼前的這個暗道裏,燈火通明,剛才提前下了那幾個當兵的,正在裏麵,早已做好了準備,他們手裏拿著火把,把按道理照亮,火把冒著噓噓的黑煙,飄出嗆人的焦糊的味道。
一個當兵的拉過條筐,引導著趙滿山邁步進入那個通道裏麵,然後又向上麵打了信號,上麵咯吱的把條筐又拽了上去。
趙滿山他們在這裏等了不大一會兒,閆大帥也照著他的樣子被送了下來,條筐在拉上去之後,一些當兵的,便霹靂撲隆的順著繩子也爬了下來。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幾個當兵的手裏拿著火把,在前麵引路。人們順著這條暗道,慢慢的往前走去。
趙滿山邊走邊來回的張望,這條暗道已經跟之前的時候大不相同了,四周圍都已被那些當兵的又挖掘了一遍,變得十分的寬敞。腳下的路麵也平坦了很多。他們就這樣一直往前走,拐了幾個彎,前麵出現了岔道口。
領路的那個當兵的停住腳步,轉過臉,對閆大帥說
“大帥,左邊這條路是通往城外的,我們已經探查過了,在東城牆外的小樹林裏有個出口,出口十分的隱秘,看來之前,有人經常從這裏來回出入……”
閆大帥聽了微微的笑了笑,轉過臉看看趙滿山。趙滿山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於是他的臉上故作驚訝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