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夏青忽然就想起了妖嬈這詞,夏青忽然無聲的笑著。睡夢中的晏瑾似感覺眼睛不舒服,眼皮連眨了好幾下,夏青嚇得連忙收回了手,如同做了錯事的孩子,將手背在身後,半響不敢亂動。
過了半響,見他沒醒,夏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她剛剛做了什麼?
夏青左右看看,雖知這大半夜的此處也就他們兩人加一匹馬,可還是忍不住臉紅,貌似她剛剛似乎調戲了人家一番!
夏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看著比他了許多,可實際上夏青心裏年齡要大他好幾歲。這樣想著,夏青又暗暗的鄙視了自己一把,都什麼時候了,她在想些什麼!
再回頭看了熟睡中的他一眼,他臉已經變成平躺著的樣子,身高腿長,那披風隻裹住了上半個身子,下半截腿都露在外麵。夏青將他弄亂的披風給整理了一下,總算蓋住了半截腿,還有半截卻是沒有辦法了。
忍不住再次看向他的臉,因為火堆的原因,他長長的睫毛投射在他高挺鼻梁上的陰影,一根一根看的纖毫畢現。看著看著就想在伸手過去弄一下,這睫毛簡直……夏青霍的一聲猛然站了起來,她要找點事情做做才行!
晏瑾一夜好夢,光微亮之時悠悠醒了過來。
大約太累了,昨夜竟意外睡的香甜,若不是肚子實在太餓,估計他還能繼續睡。微微活動下身子,不注意一下扯到肩膀的傷口,晏瑾咬牙嘶了一聲,再看肩膀的時候,隻見原本包紮的傷口似乎又重新包紮了一遍。
好奇之下解開,才發現被新上了草藥,難怪方才沒有昨日感覺那麼疼了。
麵前一堆快燃盡的火堆,冒著絲絲熱氣。
大紅色的披風看著更是惹眼。
晏瑾微微有些嫌棄,竟弄些沒用的!
晏瑾緩緩站了起來,左右看看沒見到她人,又心的將披風撿起,仔細拍打掉上麵的泥。不過因為還沒幹的緣故,一時很難打掉,白色的襯裏上被染了一大塊泥土,晏瑾竟有些不忍。
發現右邊不遠處的河麵上有個大窟窿,晏瑾拿著披風過去,想要給洗幹淨點。剛邁出一步,腳下被一個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是一截木頭,中間已經被人挖空,看樣子像是用來裝水的。
晏瑾這才隱約想起,睡到半夜時,忽然感覺一陣甘甜滑入喉間,那清涼的感覺一下讓他舒爽不少。大手輕輕摩挲過木頭,片刻之後笑著去了河邊,將披風髒了地方洗幹淨,又就著餘下的火堆添了些幹柴,仔細的將披風慢慢烤幹。
過了半響,晏瑾左右看看還是沒見人影,也不知她又跑到哪裏去了。
晏瑾繼續烤著,待光大亮,還是沒見人回來,寂靜的山林間聽不到半點的聲音。晏瑾漸漸覺出不對,摸了摸腰間斷霓已經不在,渾身上下都摸了一遍,還是沒有,黑風也不在了。
想到一種可能,晏瑾一下站了起來,因為太餓,這猛然站起以至頭昏眼花,差點又倒了下去。肩膀的傷口被牽動,此刻似乎又裂開來了,然而他顧不得許多,腳步虛浮的往前走了十幾步,驚怒之下,終因體力不支一下趴在了雪地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