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又了會兒話,眼看色不早,夏宗誌少不得又安慰了一番,葉湘這才告辭回去。
夜深了,葉湘早躺著睡著了。
黑暗中,她睡的似很不安穩,忽然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就見夏青正立在她的榻前,葉湘又是一驚,整個人就要大叫,卻猛然捂住了嘴巴!
“你把爹爹還給我,你把身上的這些錦衣華服還有你頭上的首飾珠寶全都還給我!這些都是我的,你這個卑鄙人,你搶了我的東西,還給我!”夏青雙眼呆愣愣的看著葉湘。
葉湘身子猛然顫了幾下,慢慢往後麵挪去,口中念念有詞道:“不是的……不是,不是你的……這些本來就是我的,對,是我的!”
“賤人,你還敢是你的,我現在就掐死你!”夏青著人就撲了上去。
“啊!不要!”
葉湘大叫著一下坐了起來,屋子裏麵黒黑的,葉湘愁了兩眼,沒看見榻前的夏青,略鬆了口氣,心道好在隻是個夢!
剛躺下,外間便有丫頭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葉湘睜著眼睛看那個丫頭躡手躡腳的進來,隨即也不點燈,直接摸到了塌邊。
黑暗中,葉湘忽然幽冷的道:“你要做什麼?”
丫頭嚇得整個人一哆嗦,立馬跪了下去,磕磕巴巴的回道:“回……回姑娘的話,奴是聽到姑娘這裏似有聲音,這才進來看看姑娘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葉湘此時到也難得沒有在計較,隻吩咐丫頭點燈。
丫頭應下,連忙又哆嗦著去點燈,隻那火折子似打不著一樣,她來來回回弄了好幾次才點著了。
隨後葉湘便沒了聲音,丫頭沒得吩咐也不敢就這麼退出去。兩下裏正熬著,忽然又聽姑娘道:“記得明早將阿遠找來,就我有話同他,你下去吧,燈就點著吧!”
丫頭這才如蒙大赦,緩緩退了出去,到了門外才擦掉頭上的汗珠子。
眼看快中秋了,葉虎為讓大家安心過個節日,便也沒再出去找葉湘了。想來夏青的對,若一個人有意躲藏的話,除非她自己願意出來,不然想找到,可真是難了!別夏青原先跑的那些,他自己又幾乎跑遍了那條街,也是一無所獲。
其實他們找不到也是必然的,相關人等都被夏宗誌給處置了。如那丁三兒便是直接弄沒了,杜老大雖被僥幸逃脫了但近來卻應該還不敢出現在靳嶺。春風樓雖還留著,也是夏宗誌怕鬧出動靜太大,終歸不好,是以便隻警告了一番。
那花媽媽等人雖知道情況,但是在夏宗誌這一番威逼利誘之下,半個字兒都不敢吐口。
因此,縱然幾人都先後到過春風樓,卻真真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收獲到。
這日傍晚的時候,鶯兒過來找,夏青引鶯兒去了自己住的廂房,親自為她斟茶。那日鶯兒幫著找人,忙了整大半,夏青雖也謝過,但此時見了,少不得又提了當日的事情。
兩人了沒一會兒話,夏青便知道鶯兒這次來是所為何事了。
明日中秋節,各家團圓的日子,成衣鋪子應該也沒什麼客人。如今,破鑼張改變了原來的思路,索性又決定歇業一。鶯兒因此便多了一的空閑時間,她又早聞蓮花寺紅葉之名卻從未去過,便想趁著明日去瞧瞧。
便將想法同母親了,也已獲得批準。隻她一人去有什麼意思,想著不如邀上夏青還有前幾日認識的許巧蓮一同前往,如此姐妹之間也好聯絡聯絡感情。
夏青聽了便道:“若看紅葉的話,這個時節也不是看紅葉的最佳時節,怕是要在過上些日子才好!”
“這我如何不知了,隻我平日被母親拴的死緊,一年也難得有個一的空閑。今年這一多半還是托了你的福,這幾個月生意稍微好了些,母親才願意明日放我一歇息,再過些日子那紅葉就是在好看又如何!我也去不了!”
這倒也是,如此夏青當下即應了下來。
鶯兒便提議道:“就咱們兩個也沒甚意思,不如叫上許姐姐還有那王家姐姐也要問問有無時間,若得閑的話,也可一起去才好哩!”
夏青忽然有些明白了,隻笑道:“這個自然,許姐姐那裏我自去問,至於王家姐姐那裏的話,就由……你去問如何?”
“我去怕是不好,畢竟隻見過幾次麵並未怎麼……”鶯兒本就有些臉熱,抬頭見夏青正促狹的看著自己,當下整個臉都燒的通紅。後麵的話,如何也不下去了。
夏青一早就知曉她的心思,初聽並未反應過來,還真以為她是因為難得有一的時間來邀自己去遊玩來著。可聽到還要邀請王雅的時候,整個人便忽然明白過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不過以鶯兒的性子,能做到這些,估計已超越她所認知的底線了,若自己在兩句,怕她就要就此偃旗息鼓了也未可知。
這麼想著,夏青立時停了下來,正了正臉色才道:“既然鶯兒姐去不合適的話,我讓六弟去跑一趟,保證將王家姐姐請到!”再看鶯兒臉雖還紅著,但到底沒有方才那麼局促了,夏青微微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