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次他扮做一中年大叔,手握一把折扇,嘴角兩撇八字胡,一派文人的樣子。隻夏青出了葉家在的那條巷子,便發現了他,本已走出巷子的夏青,隨後又折了回來,正麵對上了穀梁。
“你胡子沾歪了,且這邊上的地方都要掉了!”
穀梁心虛,趕忙去摸自己的胡子,心道,自己明明對鏡裝扮了許久,也問了侯爺,都沒瞧出什麼破綻,如何姑娘一眼就看了出來!結果一摸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當下夏青便給他上了一堂很嚴肅的思想政治教育,穀梁虛心接受了批評,心裏暗道往後切不能在被炸出來了。
第二次,穀梁扮做街邊一賣糖葫蘆的販,滿臉麻子不,還佝僂著背。卻被夏青吐槽,你這個裝扮一串兒糖葫蘆都賣不出去,人家光看你這副尊容哪裏還想買你的糖葫蘆。
穀梁無語,誰要賣糖葫蘆了呀!姑娘,咱先搞清楚重點好嗎?
接下來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思想政治課,穀梁卻隻想同侯爺請辭,他實在想:侯爺,就咱家姑娘這樣的,咱真不用擔心被別人欺負了!
夏青自然不知穀梁心裏咋想,不過這第三次的亮相,還真有點驚豔了!
看著麵前作女子裝扮的穀梁,夏青便道:“穀梁,知道我現在最想幹嘛?”
“回姑娘的話,屬下不知!”
“我真想暴走你一頓,瞧你原本長的也還過的去,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哪個姑娘家似你這般的醜?”夏青著便真的想笑,“這眉毛要在淡點,再彎點兒,這樣才好,你如今的太黑太濃了。”
“口脂也要少塗點兒,不覺得你這樣像剛吃過人嗎?”
“還有呀,最失敗的就數你這胡渣了,男人留個胡渣還可以帥,有型,可你明明是個女人裝扮,你告訴我女人留個胡渣算怎麼回事?真是想誇你都找不出詞兒來!”
穀梁卻依舊鎮定,隻道:“回姑娘,穀梁本就不是姑娘家!隻是奉命來保護姑娘,姑娘若看不慣穀梁這樣,穀梁再換,總能找到個姑娘看起來順眼的裝扮!”
夏青頓覺無語,合著她了這麼多次,原來人家根本就沒領悟到自己的意思!
深覺失敗,夏青頗有些無力之感,隻道:“罷了,我同你不到一處,我先前跟你的那意思想必你沒明白,那就簡單來吧!我其實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可明白?”
“回姑娘,穀梁明白!”
“嗯,那你走吧!我還有事也要走了!”夏青完,轉身便走。
穀梁卻又跟了上去。
夏青自是知道,一時卻又不想理他,隻加快了腳步。隻是不管她怎麼做,卻都無法甩掉後麵跟著的穀梁。兩人如此奔波了一番,夏青雖沒甩掉穀梁,卻也到了將軍府。
離中秋都過去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那晏瑾還在不在府裏,又或者是他又去了軍營。想著自己還欠他頓飯,夏青不免笑了,人家幫了自己大忙,自己卻隻打算用一頓飯來打發人家。
夏青還想著,若他今日恰巧正在府裏的話,就把這頓飯也順便請了,也免得那人下回見了又給他拿這個作伐子了。
這麼想著,夏青便徑直去了角門,對裏麵看門的人道:“這位老伯,我叫夏青,來找你們家少爺歸還一樣東西!”
那老伯看了看夏青,問了句來做什麼的,夏青便又了一遍。這下那老伯卻是聽清楚了,隻道:“姑娘你來晚了,少爺都已經走了好幾了!”
“那等他回來,麻煩老伯將這個給他也行。”夏青將斷霓遞了過去。
那老伯卻不願接,反而又推了回來,“這個恕我無能為力,不能幫姑娘了,咱們少爺同老爺前幾就啟程回京了,會不會在回來都不一定,這將軍府自今日便會住進新來的將軍,所以姑娘這個忙老朽是幫不了你了!”
那老伯後麵還了什麼,夏青卻再聽不到了,滿腦子都是他走的消息。
隻這麼幾的功夫,他便走就走了!
早先他去軍營的時候,還曾來同自己告個別什麼的,這次卻就這麼不聲不響的直接走了。真是不夠朋友,難怪中秋那日就覺得他有些怪怪的,想來那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要走吧!
隻是這人也太不夠朋友了,你走就走,好歹吱個聲呀,如此不聲不響就走了不,偏偏走之前還將這斷霓留下是個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