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因怕穀梁那石頭似的腦袋,在一股腦兒將所有事情都給倒了出來,到時自己怕是要被舅母教一番跑不掉了。當即連忙解釋了幾句,隻道是自己在路過八方來客時,聞到了酒香,這才買了滿滿一壇子回來。
幾人不疑有他。
夏宗誌也了自己昨晚便有嚐過,確實不錯。被他這麼一,葉大樹更是期待了。
穀梁急忙應下。
可憐夏宗誌原本還以為那酒是給自己的,結果……當下剛剛還自覺稍有轉圜的,正高興著,沒想忽然就來了這麼一下。
夏青卻也發現了,當下略思索一下,又遲疑道:“算了,你到時找個壇子,自留一壇給……給侯爺留著吧!不過記得八方來客的那壇子一定要帶回來!”
穀梁看了侯爺一眼,當即應了下來。
喝完了正好用來做酸黃瓜,總要物盡其用才不算虧了!夏青聲的道。
幾人卻都聽了去,當下都笑了起來。
李氏卻也笑著搖頭,想著多半先前要做生意的想法還沒熄了去,若真要做的話,她也不是不行。隻當下這個場合,卻不是這個的時候,是以也沒開口去問。
不多時,夏青已經用好早飯。正準備走時,卻又聽到有人來敲門。
夏青正站在院子裏,心道,這一大早就一趟一趟的,這回也不知又是誰!
嘀咕著去開了門,卻被外麵的征杖嚇了一跳。
當即一把又將門給關了起來,隻這邊剛剛關上,那邊外麵又響起了拍門的聲音。
這回夏青確定了,外麵是真的,不是她一大早的就眼花了。隻是這門無論如何卻是不好在開了,若開了的話,那自己辛辛苦苦瞞著了一日的事情,豈不就要真相大白了!
若是不開,自然不行,就這麼會兒的功夫外麵拍門的聲音越發的大了,其他人自然也都聽到了,李氏更是直接走了出來。
“青青,你抵著門不開是為何,外麵拍門拍的急,別在是誰有什麼急事兒!”李氏著已經到了夏青麵前,眼看就要自己動手開門。
夏青沒有話,心道死就死好了。若是待會兒那些人若鬧起來,自己開門總好過將舅母推出去。大不了事後就是被一頓而已,她還是能承受的。
這麼想著,夏青便阻止了李氏,便道:“我在想,這大清早的會又是誰來了,我來開好了,舅母先回吧!”
李氏果真後退了一步,卻沒有就這樣回去,隻站在夏青旁邊,似在等著她開門。
葉家大門外。
雖此時還尚早,但這裏的人一向早睡早起,此時葉家門外也站了不少人。隻是他們大多都沒見過這樣大的征杖,隻敢偷偷在遠處瞄著,並不怎麼敢湊上前去看熱鬧。
門內,夏青無法,隻得緩緩打開了門。
門剛打開,外麵站著的一眾人便呼啦一下全圍了上去。
夏青垂首,一副等待死的樣子。
“在下錢誌林,這位柳楚,這位王慶龍,我三人清早打攪,實在冒昧。今攜這三個不成器的逆子前來叨擾,實為給夏姑娘賠禮道歉來了。”錢大人完便領著眾人彎腰深深一躬。
夏青還沒話,倒是李氏在聽到錢誌林的大名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他們一家縱然來靳嶺的時日在短,本縣錢大人的大名還是聽過的。
此時見著隻在傳聞中聽過的錢大人居然在自家門前這樣一派行事,下意識的便往後退了一步。隻她這邊剛退到門內便見到了跟著而來的葉大樹跟夏侯爺,瞬間福至心靈。
“錢大人這賠禮道歉卻是怎麼?”葉大樹迎了上去,葉大樹卻是鎮定多了。
門外錢大人同那王柳三人以及昨日夏青在八方來客遇見的那錢博春三人,此時還深深彎著腰,大有這邊不發聲就不敢抬頭的意思。
“錢大人起來回話!”
“是,侯爺。”
眾人這才敢抬起頭來。
“逆子,你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錢大人衝著身後的錢博春又補上了一腳。
那錢博春同王、柳三人一向橫行靳嶺,何時怕過誰。沒想昨日在夏青手下吃了一記悶虧,如何能忍下這口氣。隻礙於當時,三人手臂受傷,不便在有行動,當下隻得先找大夫看診。
這事兒在他們看來,自然沒完,非但沒完,還定要好好教訓夏青一頓是少不了。三人在心中已想了不下十來種如何折磨夏青的法子,卻在晚間的時候,被各自的爹叫去給家法伺候了一頓。
原是穀梁昨日跟了一,回去自然將這一日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全回稟給了夏宗誌。夏宗誌一聽女兒在外麵受了欺負,雖沒受什麼實質傷害,可在他看來,居然有人敢對女兒有那樣的想法,這就已經該死了。當下連晚飯都沒吃便招來幾人大罵一頓,且勒令他們管好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