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真完,夏侯爺當即便是一愣,女兒這才回來不到半月。他自是不信,女兒在這半月內偷偷溜出去過。試問連府門都未出過,如何毆打人!
永寧帝一聽,覺得有趣,轉而便道:“愛卿可是弄錯了什麼,這承恩候府似乎隻有兩位公子,並無姑娘,那承恩候又是如何縱女行凶的?還是朕記岔了什麼?”
“回皇上,臣絕沒有弄錯,承恩候府先前是沒有姑娘,可這位姑娘前不久才被找回,前日顧夫人還為此辦了一場宴會,席間侯府這位姑娘就有出席。”
“就算如你所,行凶的便是這位侯府姑娘了?”永寧帝問道。
“臣原本也正在尋找那行凶之人,然多日無果,直到昨日聽了侯府宴會之事,這才想起當日犬子的細節來。臣先隻是懷疑,卻沒想細查之下,行凶者相貌以及行凶的時間都能對上,這才確定下來!”周學真已五十多了,膝下僅此一老來子,平日裏就寵的無法無。
那日周鴻昀被打之後沒敢直接回去,好歹在外過了好幾,等那傷疤好了些才敢回去。沒想卻正好被周學真瞧見,兒子是全家的心頭寶,如今在外被人打了,豈能就此罷休。
也正好周鴻昀被打之後,那行凶之人便似不見,一點消息都沒打聽出來,想私下報複都不成了!如今父親正好問起,便將事情誇大了幾倍了出來。
當此時,夏侯爺那能容忍人將髒水往自家女兒身上潑,本不欲理會這人,此時卻不得不上兩句了。夏侯爺出列,朝著永寧帝便是一禮,然後才道:“周大人,你這樣可有真憑實據,又或者人證物證來證明,確實是女所為?”
“犬子的事發當日便是侯爺外出進京的當日,且犬子那行凶之人也與令嬡形容相貌恰好相合,這些還不足以明問題嗎?”周學真據理力爭。他查了幾日隻是無果,卻不想,昨日便有人給他府上遞了一封匿名信,的就是當日之事!
周學真平日裏也算謹慎了,但遇見兒子的事情,卻是最不謹慎了,當即查也不查便揚言要替兒子討回公道。
夏侯爺笑道:“周大人這話的可笑,若刑部大理寺的那些大人們斷案都似你這般,那不知要冤枉多少好人了!”
接著便不欲理會他,直接轉向永寧帝回道:“皇上,臣於半月前確實尋回了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兒,隻是,女回京當日一直同臣在一處,並未離開過一刻,又是如何做到周大人的與鬧市行凶的?且自進京之日起一直在府內待著,就更沒有機會出去行凶了,望皇上明察!”
一時是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兩人便在朝堂之上爭論了兩句。
那周大人五十多的人了,此時邊哭邊道:“我家四代單傳,臣都快四十了才得這麼一個兒子,平日裏都是眼珠子般的疼著寵著,如今叫人打成了這樣,今日若不能為犬子討回公道的話,我縱使死了都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