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年,侯爺一直以為顧家嫌他身份敏感,故而不肯同娘家親近。她一個已嫁做人婦的人,自然隻能嫁雞隨雞了。
書房內,隻聽夏青脆生生的道:“父親雖不願做顧家的累贅,但在外人看來,就算您在如何撇清,也是同顧家一體。這個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是以,同顧家修好關係便很有必要,且眼下正好有一現成的機會!”
“你的是?”
“然兒同熠兒兩人在那書院裏麵被人打成那樣,那夫子明明知道,卻是什麼話都沒有。這次是咱們發現了才會知道,可我發現的時候那兩人正想著如何瞞過您跟母親,可見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
“如此書院,自是沒有再去的必要!”
“我曾隱約聽母親身邊的過,顧家有自己開辦的族學。家族子弟都在族學讀書,我想著叫然兒同熠兒他們都去顧家族學裏麵豈不更好。”
夏侯爺聽了便有些躊躇。
當日兩個孩子在要進書院之前,他便去找過嶽父大人,想讓兩個還在在顧家開辦的族學裏讀書,誰知卻連嶽父人的麵都沒見到!
顧夫人見夏侯爺沒答,心裏便有些打鼓,當年的事情她自是知曉,如今隻怕夏侯爺還記著當年的事情。在待不下去,直接推門進了書房道:“此事就交由我去辦好了,侯爺拉不下臉去求,那就我去,我去求父親!”
夏侯爺看著直直衝進來的顧氏,在聽了她一番話,眉頭下意識的便皺了起來。
顧夫人最怕夏侯爺這樣,隻是這次卻不知下了什麼決心,隻道:“侯爺,不是我不同你站在一處,隻是……我實在不忍然兒在受罪,您不知道,方才我去看他時,正逢阿力給他上藥,這一整條手臂好幾處都是青紫著!”
“如何會這樣嚴重?”夏青驚道。
隨後想到,先前自己隻檢查了他的頭上以及脖頸處,他便嚷著不願自己碰他,隻衣衫穿的厚,因此並未受傷,卻不想他是有意隱瞞!
“他刻意瞞著,連熠兒都沒,若不是我恰巧趕上,想必也是不會知曉!”顧夫人回著夏青,眼睛卻是盯著夏侯爺。
夏侯爺聽了兒子受了那樣重的傷,如何不心疼,半響才道:“就依夫人吧!”
“謝侯爺體恤!”
夏青眼看兩人就這麼定了,當即便道:“父親,這事兒不能讓母親去,得您親自去才成!若是想同顧家修好關係,這一關必須得您親自去闖才算。”
“且您在去顧家之前,還要去一趟然兒他們書院,找到夫子或者山長,質問他們為何孩子在書院期間被人欺負了他們連句話都沒有!不管他們什麼態度,您都要很生氣的將然兒他們兩人帶回來,並言明這樣的書院咱們往後都不會在進去!”
“這樣行嗎?若是顧家那邊最終沒有……”夏侯爺猶豫著問道。
要他去顧家求顧老爺子是可以,顧老爺子本就是長輩,自己在他麵前低頭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