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瑾猛的起身,卻驚覺自己腿都在打抖。連生見此連忙上來扶著,“少爺,要不您還是在這裏等著吧,我想少夫人不是在意這些虛禮的人!”
“胡,這是多正經嚴肅的事情,怎麼是虛禮!”晏瑾著倔強的揮開連生扶著自己的手,接著道:“大約藥還未起效,讓我緩緩就好,你去跟她一聲,讓她等我!”
連生見自家少爺堅持,便給一邊伺候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連忙朝前麵奔去。
晏瑾緩了一會兒,漸漸能站的穩了,這才緩步出了清暉院。
花轎剛到將軍府,便早一步得了裏麵傳話,此時便等著新郎親自出來接人。
然而花轎在此停了有一會兒了,仍然不見有人出來。
喜樂漸漸停了下來,一同等在門口的媒人跟全福太太有些尷尬。媒人隻覺後悔,這門親事算是自己近年來比較失敗的一次了,真擔心出了變故。一個不好,自己招牌可就砸進去了。
橋子裏麵,夏青倒沒什麼變化。對她來,今日的時間似乎已經沒有了概念,是以等了多久她也不知道。
隻是聽到喜樂停了下來,夏青在轎子裏輕喚了曉秋一聲。見曉秋湊過來之後,才輕聲問道:“禮樂怎麼停下了?”
曉秋正欲回答,一邊媒人聽到動靜,一邊安慰夏青一邊催促戲班的人將喜樂吹奏起來。
喜樂再次響起,恰在此時眾人總算看到裏麵有了動靜。不多時便見今日的新郎官走了出來,隨著他一步步走進,等在外麵的眾人無不緊張到全身繃緊,生怕他一個立身不穩就這麼倒下去。
好在接下來還算順利。
射轎門,寓意驅除新娘一路可能沾染的邪氣。
晏瑾親自將牽著新娘的手下轎,隨後在某人跟全福太太的指引下,跨火盆、跨馬鞍,寓意兩人成親後的日子紅紅火火,平平安安。
大家都知道新郎身體情況,是以程序都是盡量精簡。
一拜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隨著讚者一聲送入洞房的唱出,在座各位觀禮者全都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個時候的夏青跟晏瑾兩人身體似乎不受自己支配一樣,皆是被眾人架著一步步按照禮儀來完成相應指令。
晏瑾先前雖然吃過藥,但因其近幾日一直沒有服藥,身子損耗本就很大。加上剛剛那一番折騰下來,漸漸感覺到了不適。他想跟夏青完成他們婚禮的每一個步驟,便強撐著什麼都沒。
可事情往往不盡如人意,晏瑾剛掀了蓋頭,整個人一下便倒了下去。
夏青被人擺弄了一,好不容易能視物了,猛然就見他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夏青急忙起身一把扶住他,媒人也是反映夠快,居然跟夏青同時扶住了晏瑾。
兩人合力將他扶著坐下。
晏瑾看著一身紅妝,明媚耀眼的夏青,癡癡的笑了。從這一刻開始,她便是他的妻,餘生漫漫,彼此心心相印一路同行。隻要這麼想著,晏瑾便有種在做夢的不真實感!
唯一令他覺得惋惜的怕就是他此時身中劇毒了。不過這個不是事兒,隻要孟軍醫回來,他必然會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