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一陣急促的呼吸聲過後,漆黑的眼瞳中多了許亮光,一抹驚喜浮現在臉龐,徐楓拖著疲勞的軀體,朝著亮處跑去。
路邊的警亭中,一個穿著製度的警察坐在裏麵,胳膊頂著太陽穴,頭部如小雞啄米,在腦袋將要碰上桌麵的一刹那,再次起身。
“警察叔叔,我要報警,警察叔叔,我要報警!!出事了!!”動了動反鎖著的門,徐楓急忙跑到窗戶邊,拍著玻璃,焦急的說道。
深夜冷的出奇,而徐楓的額頭上卻滲出了細汗。
在警亭內打瞌睡的警察聽到有人要報警,迷迷瞪瞪的睜開了雙眼,晃了晃腦袋,眼前浮現出兩個模糊的人影,不耐的說道,“哪,哪,哪來的,小,小屁孩,敢,趕緊滾開,別,別妨礙,你家大爺。”
眉頭微皺,徐楓捏著鼻子,向後退了一步,濃鬱的酒臭撲麵而來。歎了口氣,走到警亭門前,一腳踹到門上,一股劇烈,酒味撲麵而來,劇烈的嘔吐在門被踹開的那一瞬間也隨之而來,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警察,徐楓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奔向電話。同時心裏也責怪自己,放學時為什麼不把果6隨身攜帶,那時也不用費這麼大的麻煩啊。
看著漸行漸遠的無牌黑色轎車,王凱心中一陣謾罵,接近零度的空氣,讓身上隻薄薄裹了一層布的王凱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注視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手下,王凱又是一陣狂提,嘴裏並不斷謾罵著。
隨著一陣踢打,暈倒在地的大漢逐漸有了直覺,隨即傳來歇斯底裏的呻吟聲。注視著臉上帶走清晰的畏懼表情,王凱心中既憤怒又無奈。
“小黑,跟著凱哥這幾年混的怎麼樣?”片刻之後,王凱抖栗著身體,對著身旁的黑豹說道。
“凱哥,其他的我不說,如果當初不是凱哥就我,給我安排吃安排住的地方,估計就沒有黑豹了,黑豹的這條命都是凱哥給的,隻要凱哥說一聲,上刀山,下火海,我黑豹決不眨一下眼睛。”
“黑豹,再有兩個月就要當爹了吧,怎麼樣,男孩女孩?”
“嘿嘿,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凱哥,”提起孩子,黑豹臉上一陣慚愧,道,“再有兩個月零七天,我媳婦就生了,是個女孩。”
“女孩好,女孩不用想我們這樣,成天打打殺殺,被別人當槍使,不用迎著笑臉去擦別人的屁股,還要為別人收拾殘局。”
“凱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看著王凱一臉低沉,黑豹也顧不住身上的疼痛,挪到王凱身前,問到。
“呼”一陣破風聲傳來,不知何時,王凱手中多出一條鋼管,見黑豹靠近,一道寒意閃過眼睛,毫不猶豫的砸向了黑豹已經受傷的膝蓋。
“喀~”一聲清脆的骨頭碎裂的聲音從寒冷的夜裏傳出。
“呃~”一聲歇斯底裏的殘叫從黑豹的咽喉發出,黑豹緊捂著嚴重扭曲的左腿,腿上傳來劇烈的疼痛差點讓黑豹當場昏厥,夜,冷的出奇,而黑豹全身青筋暴起,汗如雨下,臉部肌肉劇烈抽搐著。
“凱,凱哥,為,為什麼,為什麼要,要這樣做?”
深吸了一口冷氣,許久,黑豹用那雙充滿疑惑與不信任的眼神質問著王凱。
“小黑,對不起,今天我們要弄的這個人,是陳少吩咐的,無奈我們行動不利,沒有完成陳少交代的任務,所以,我們不得不為陳少收拾殘局,小黑,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知道我的性子,這裏是五十萬,夠你和弟妹還有未出生的侄女今後的生活了,待會兒陳少叫的警察會過來,記住,一定要將這件事情的主謀扣到徐楓頭上,這幾天你估計要在監獄裏過了,出來後帶著弟妹,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安靜的過日子吧。”
“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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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吧,身為人民警察,竟然不履行自己的義務,工作時間喝酒,你對得起您的父母嗎,對得起人民警察這個稱號嗎。”警亭內,一個劍眉倒豎,雙眼炯炯有神的警察站在警亭中間,怒目嗬斥著麵前意識模糊的年輕警察。
“何隊長,不是,你別生氣,我隻是,隻是,隻是”在前者麵前,年輕警察竟一時語塞。
“隻是什麼,隻是小喝了一杯,是不是?”那位名叫何隊長的警察一語點破了後者的踟躕,“糊塗,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是怎麼學的,教官是如何叫你的,這些你都忘了嗎?為人民服務,這些估計你也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吧!!!”
“啊!嗯!”年輕警察胡亂的點了點頭,隨機意識到了什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不是,不是,我怎麼敢忘記呢,為人民服務,我時刻銘記於心,時刻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