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西部,距連雲宗山門萬裏之外的地方,有一個樸素的小山村,此山村有百來戶人家掙紮的生活著。
那小山村的後麵,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小山林,山林內,野鳥歌唱,虛空泛起漣漪時,一座奇異的祭壇,迅速地出現在一塊約兩丈大的空地之上。
這祭壇一出,一道平躺著的血影,從祭壇上緩緩凝實出現,待那血影完全凝實,除了那血影化作的人以外,祭壇直接模糊間,煙消雲散,宛若從未出現過一般。
此人,渾身被幹枯的鮮血浸染覆蓋,他的頭發,被幹枯的血染成了暗紅,他的衣服,已成為了結痂的血衣,他的臉龐,滿是幹涸的血跡。
他的身體,有兩處較為嚴重的傷勢,一處在胸前,一處在腹部,腹部的最為致命,現在還在不停的流血。
詭異的是,他胸前的傷勢,竟恢複了一半,很奇怪的一慕,而他,正是被傳送而出的江海。
此刻的江海,應和著四周的環境,就這樣睜著眼,靜靜的躺在地麵,他的腹部,一直都有鮮血滲透而出。
對於自己的傷勢,他雖說知道比較嚴重,但他卻是並未去管,任由鮮血流淌而出,他隻知道,死不了就好。
“連同恢複力也被封印了麼?也好,讓疼痛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的刻痕,好讓我記住,強者,取決一切!
這封印,我必須要解除!可……可我現在累了,根本動不了了,唉!隻有先睡一覺了,希望會有些好轉……”江海喃喃。
接著,江海便沉沉的昏迷了過去,說體麵點便是睡覺了。
時間流過,傍晚時分,夜幕欲要降臨,這小山林的入口,走來一位少女,此少女十四五歲左右。
少女身著一身洗得泛白的綠色裙衣,她的臉色略顯蒼白,身上散發出一種綠意的活力,看起來很是靈動可愛。
她背上背著一個竹筐,他走在樹木下,眼睛這邊瞄瞄,那邊瞄瞄,似在尋找著什麼。
她看著前方一株通體紅色,拇指大的植株,她眼睛一亮,她上前彎下身子,迅速拔出那株紅色的植株,喜滋滋的看了一眼,便隨手扔入了背後的筐內。
直至她背上的筐內,多出了上百棵這樣植株後,她在前方樹木下,看見了一株比之背後筐內任何一株,都要大上不少的紅色植株。
她三步並作兩步,急忙上前蹲下身子,她右手握住植株,用力一拔,剛好拔出時。
她由於用力過大,身子慣性的,直接向後倒去,她在倒地時,眼睛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躺在地麵,身著紅衣的人。
她頓時來了興趣,她緩緩站起身子,目光看著那紅衣人,距離有些遠,看得不是很清晰,她隻覺得是個紅衣人。
她慢慢的靠近,眼睛一直盯著地麵的紅衣人,似是想要親眼目睹究竟。
直至她看清地麵的紅衣人時,她震驚的發現,這哪裏是什麼紅衣人,分明是個渾身被血染紅的少年。
“這……這人是誰?怎麼渾身都是血?”
這讓她有些害怕,雙腳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但同時,她又有些驚奇,一個少年,竟完全被血染紅了!
這少年,自然就是江海了。
在她看來,這樣的奇事難得一見,“被血染過的人,爺爺一定沒見過,我若帶回去給爺爺看看,爺爺一定會高興死。”
此刻,她一心想著將江海帶回去給爺爺看,倒是一下子忘記了害怕,想到便做,她將背上的竹筐取下,放在地上後。
她竟直接走到江海麵前,蹲下身子,握住江海的右手,用力把他拉起,直接背著江海,在搖搖晃晃中,邁向了山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