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心在房間裏走了一圈,房間雖然燈光昏暗地形狹窄,但幹淨整潔,他心道:“看來長庚真打算要收我當手下,不過大概要等到抹去我的記憶之後吧,早聽說江海集團有抹去別人記憶的手段。”
推己及人,吳心如果是長庚,那他絕對不會放過一直和江海集團作對,直到無法取勝時才投降的自己。
兩人也是一路顛簸累了,此時見到舒適的房間顧不上那麼多各自躺在床上休息了。不知何時才醒來,牆上沒有鍾表,二人的手機也被收走了,加上此處在地下,此刻是什麼時間都不知道。
“你還沒回答我,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哪怕被囚禁,木輕柔依舊很樂觀,這和性格有關,她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還有心思關心之前和吳心的對話。
“害你陪我一起吃苦受罪難道不該道個歉嗎?”吳心笑道。
“嗨,這不怪你,反而我挺理解你的,要不是為了我,以你的性格一定不會投降吧。”木輕柔心裏美滋滋的。
吳心抬頭看了一眼角落的攝像頭和監聽器,湊到木輕柔耳邊說道:“是我故意泄露消息把他們引來的。”
“什麼?”木輕柔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一聲,然後不解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吳心依舊用隻有木輕柔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因為你很重要,如果你落到江海集團手裏,你父親一定會派出超能力強者來營救你。”
“你利用我?”木輕柔臉上不見任何表情。
吳心沉默片刻,點頭承認。
此時,正在監控攝像頭前看著二人舉動,聽他們交談的瓦爾基裏意識到有些不太對,雖然她隻能聽到木輕柔的聲音。
“嚴羅,你去把吳心帶出來,逼問一下他到底隱瞞了些什麼,我感覺他有秘密!”瓦爾基裏說道。
嚴羅冷笑了一聲,摩拳擦掌離開了監控室,他一直在等這樣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折磨吳心的機會。
狹小昏暗的房間內,二人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誰也不開口說話,木輕柔在生氣吳心利用她,而吳心沒臉麵和她交談。
咚!房門被嚴羅一腳踹開,吳心下意識地擋在木輕柔身前,讓嚴羅的視線隻能看到自己。
“出來!”嚴羅淡漠的看著吳心說道。
吳心心中古井不波,平靜地和他離開。
當門被關上的一刹那,木輕柔聽到拳拳到肉的重擊聲,那是嚴羅在毆打吳心,吳心瞬間吃了三五拳,一口鮮血噴在牆上。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生死都握在我的手裏,我奉勸你最好老實點。我已經吃過一次教訓,我絕不會第二次上當!老實回答我,你到底想做什麼?”嚴羅怒質問吳心。
“我想弄死你們這幫混賬!”吳心一邊吐血一邊笑著,然後突然勃然大怒,一口血痰啐在嚴羅臉上。
他臉上的肌肉頓時抽搐起來,隻有他羞辱別人,從來沒人敢侮辱他!嚴羅勃然大怒,衝著吳心就是一頓老拳,拳頭上甚至附著了黑暗能量,一拳落在吳心身上,就在他的身上留下一塊難以磨滅的黑色拳印。
血湧不止,吳心隻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但他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一臉快意,他仰天高呼道:“孫子,你是沒吃飯嗎,再給爺爺用點力氣!”
嚴羅更是怒不可遏,一拳猛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一副不把吳心活活打死不罷休的架勢。
身體的傷痛反而能減輕他內心的傷悲,他笑著注視嚴羅,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瓦爾基裏在監控前看著嚴羅有點要失控的樣子,她怕嚴羅真把吳心打死了自己也要陪他背黑鍋,急忙跑去找長庚。
來到長庚門前,她隱約聽到什麼聲音,瓦爾基裏沒急著進去,她把耳朵貼著門傾聽著。
“你讓我怎麼說你好,現在抓你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快跑吧。得罪誰不好,偏偏要去得罪木端明這個煞星,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一個疲憊的聲音斥責著長庚,這聲音瓦爾基裏覺得很耳熟,這不是副市長……
瓦爾基裏從這短短一句話中聽出了些不妙,她感受到了危機,也不找長庚了,而是回到自己房間把東西收拾好,在自己身邊幾具最強大屍體,她一直壓箱底沒有給外人展示過的底牌保護下,準備離開這裏。
剛一出門,瓦爾基裏看到了一個男人,那是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麵白無須,留著飄飄長發,身穿一襲白衣,手持一柄青銅古劍。
他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瓦爾基裏。
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瓦爾基裏一動不敢動,她解散了引以為依仗的強大屍體,因為她明白,在這個男人麵前,隻要沒到S級,什麼都是浮雲。
瓦爾基裏不敢動了,她就像一尊雕像,陪著那個長發男人等候著。
忽然,那個長發男人的視線偏移了一點,落在瓦爾基裏身上,瓦爾基裏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殺女人,你走吧。”他隻單單掃了瓦爾基裏一眼,便重新把目光移回去,如果此時有人擁有透視超能力的話一定可以看出,這個中年男人看的方向正是長庚,哪怕隔著幾十層牆,這個男人也能感受到長庚的氣息。那專屬於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