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趕忙走了幾步,不敢再多呆片刻,忍不住想到,這次,公主是真的惹了殿下生氣了!
這種丟人的事情,公主也真做得出來!
杜蘅一邊搖頭,一邊在心底為華涼心疼,出了這種事情,最擔憂的,最痛苦的,不還是殿下嗎?
杜蘅歎了口氣,一抬頭,客房已經赫然在眼前了。即使是他想躲,也躲不了,當然,他不會真的把休書轉呈給公主的,除非他活膩了,太子那是怒氣正大時的氣話,他還沒有那麼不識時務,若是連太子的話都聽不出來,那他也做不了這總管了。
但是杜蘅還是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有些麵生的小丫頭,望著他,“大總管有事什麼事情嗎?”
杜蘅麵上露出不失禮數的淡笑,“公主初到府上,可有什麼不適應?可缺什麼嗎?”
小丫頭嘻嘻一笑,“我隻是公主的粗使丫頭,這些個細致的事情要問盈姐姐的。”小丫頭朝著杜蘅福了個身,又進去請了盈兒出來。
看著端方穩重的盈兒,杜蘅忽然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沒過幾天,宋遠之安排在宮中的暗人便傳來了消息,說是聖上的膳食都沒有問題,查不出聖上那般反常的緣由。
華涼想了想,囑咐她們去看一看父皇殿中的熏香和近日來喝的藥。
聖上的身子不爽利,最近一直在吃藥。
那藥是太醫院院正開的,而太醫院院正是華素母家那邊的遠親,想到這裏,華涼的心沉了沉。
這次消息傳來的格外慢,過了約摸十多日,才傳來了消息。
宋遠之的了消息之後就趕忙去了太子府。
“宮裏有專門調香的丫鬟,認出了聖上點的香是迷魂香。”宋遠之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和凝重,“迷魂香足以催的聖上神魂顛倒,誰也不認輸!華素怎能如此陰毒!”
迷魂香極其的損人身體,且還會上癮,會讓人骨瘦如柴,隻識得為他點香,伺候他聞香的人。
曾有宮中妃嬪為了爭寵動用過這種香,後來東窗事發,那位妃嬪直接被亂棍打到半死,才丟入了冷宮。
華涼的眉頭深深的皺著,“他這般不顧父子情誼,可見是個冷心冷麵的人,斷斷不能讓他得逞了。”
華涼在殿裏徘徊著,沿著窗邊散著步,忽然間下定了決心,不能這樣任人宰割,華素這般模樣是不會善待百姓善待兄弟的,若他為了帝,定會使得民不聊生,他不能讓大宸百年基業毀於一旦,也不能辜負了父皇的期許。
他抬頭看著宋遠之,沉聲吩咐道“你去通知兵部的人,讓他們做好準備……我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宋遠之的眸子亮了又亮,看著華涼的麵容也凝肅了起來,道了一聲是,便急步退了出去。
華涼稱病不上朝也有十餘日了,他看著窗外的淒清月色,忍不住想到,明日是該去早朝上露個臉了,省的旁人都忘了還有他這個太子的存在了。
華涼這邊掐著兵部和京畿半大守衛的兵力,又有朝中幾個位高權重的大臣支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