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司慕贏恐怕連做夢也想不到,他的所謂的“知己”竟是這麼一回事。
我不禁唇角勾起了不易察覺的笑容,看來我抓到了她的大把柄了。
“她是皇上新封的藍貴妃!”惠妃終於緩緩的開口回答身邊的瑤妃。
“貴妃娘娘金安!”那個瑤妃立即識趣的向我跪下行禮,抬起她那雙惹人憐的水眸,怯怯的望著我道:“惠妃姐姐不過是來看看我,還請貴妃娘娘放心,罪妾一定會安分守己的待在這冷宮之中,絕無半點妄想!”
聞言,我不禁嗤笑出聲,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們說道:“本宮會擔心你出了這冷宮與我爭寵?這真是太可笑了。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以為我會相信?”
“瑤,你不要再說話了,這裏交給我吧!”惠妃一把將瑤妃從地上拽起,拉至身後。倒是有幾分男兒氣質。
“嗬嗬,護美心切啊!想不到,堂堂龍朔皇朝的大名鼎鼎的惠妃,竟然有此特殊的癖好。你說,如果皇上知道了,或者全天下的人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我又是笑道。陰晴不定的臉讓她們琢磨不透我在想什麼。
“我們是清白的,從沒有逾越過。”她淡淡的答道。
“惠妃!說謊也請打打腹稿!”我嘲笑道,她是想說,她隻是心靈出軌嗎?近十年了,她用計將自己的心上人送進了冷宮,不就是為了方便她們幽會嗎?什麼瑤妃爭寵,陷害惠妃,人證物證俱全,打入冷宮,無人求情,再到逐漸被人淡忘,這從頭到尾都是她一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而已。清白?都十年了,再說,女人與女人之間,什麼叫清白,什麼叫不清白。而且,暗香說過她們還是同時進的宮,又是同鄉,怕是原本就是一對“青梅竹馬”吧!
“藍貴妃,你想怎麼樣?這種事,說出去未必有人信,他們隻會以為我是來看望她的?”惠妃已是有些坐不住了,急急的辯解道。
“本宮說的,皇上一定相信!再說了,三更半夜的來探望,你不覺得很離譜嗎?”我挑眉說道。
“可是你也沒有證據,隻要我們一口咬死,這事也無從查起。”她強自鎮定的說道。
“不需要證據,隻需要將你的情人,送至刑房,還怕她不招?或者她夠為你著想,為了保你而自盡。不過我想這兩種結局應該都不是你想看到的。”我冷冷的回道,緩緩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狀似悠閑的輕輕的在指尖上吹著氣,略略抬眼瞟過她。
“藍貴妃,我與你素無恩怨,你究竟意欲為何?”聞言,她終是臉色大變,慌道。
其實,我並不想揭穿她,所謂真愛無罪。這在現代也不是什麼罕見之事。但是,目前的情況下,也許我需要利用她。為了在這後宮之中自保也好,或者是為了將來更長遠的打算也好,總之這是個絕佳的機會,我不想放過。
“你放心!本宮不會揭穿你,也沒有那個興趣,隻是也許需要你幫我做幾件事。”我悠然說道。
“何事?”她凝眉問道。
“哎……本宮現在還沒有想好,等想到了再告訴你吧!”我狀似長歎了一口氣,優雅的抬手順了順衣服,輕撫了下頰邊微微散落的頭發,又道:“好了,不打攪你們了,慢聊!”說罷便轉身,回眸又瞥了一眼臉色有些蒼白的瑤妃,意味深長的衝她微微一笑。
這笑容讓瑤妃益加的有些不知所措。
快要走到門口之時,我又突然轉回了身,朝著惠妃說道:“好好看緊了你的那些個‘下屬’們,尤其是那個水修儀,別來煩我!懂了嗎?”
言罷,便揚長而去。
雖然此時我還沒有想到要她替我做什麼,但多一個籌碼總是好的,沒必要與她客氣,在這深宮之中,永遠都不能心軟,這是我在安王府中總結的經驗與教訓,人善被人欺!先發製人才不至於被動!
……
再返回藍苑之中時,已然是四更天後了,輕輕的推開了語藍軒的門,我緩緩的走了進去,解下了披風,脫去了外衣,正欲往床邊走去,卻看見一抹頎長的身影坐在床上。
“啊!”我不禁驚叫出聲。
一下子我被拽入了一具熟悉的懷抱,是司慕贏!他一手捂住我的嘴,微微皺眉不悅道:“喊什麼?幾天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我在他的懷中輕輕抬起了頭,一雙有些顫抖的小手,已是撫上了他的臉龐,輕輕的遊走著,那英俊剛毅的輪廓,那突出的眉骨,深陷的鳳眼,那細長又柔軟的薄唇,再到那性感的喉結,一切都是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