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霸氣的聲音回蕩在洗墨穀的上方,同時也回蕩在眾人的心裏,久久不能消散。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流光自南邊而來,落在了嶽昊和葉塵凡的身前,現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男子沉著臉,掃視了眾人一眼,撇了撇嘴便不再搭理,反而轉過身來,看著嶽昊三人。
嶽昊見自己老爹沉著臉,頓時有點膽怯,他訕訕一笑,弱弱的開口叫道:“爹,我……”
突然,嶽昊話還沒說完就被嶽夜南一把攬過肩膀,來了個結實的熊抱,抱完後嶽夜南還一個勁的拍著嶽昊的肩膀,眼中滿是欣慰。
嶽昊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搞得有點發懵,他滿臉的錯愕之情,一時竟呆在那裏還沒有反應過來。
隻聽嶽夜南大笑道:“好小子,幹的不錯,總算是找到媳婦了!”
一旁的葉塵凡聞言險些載到,自己這義父也太過於奇葩了點吧?也不看看這是個什麼場合?
而反應過來的嶽昊卻是不憤的叫嚷道:“幹嘛要說總算?你兒子還是很優秀的,不信你問素素。”
說著,便把躲在身後的素素牽到了嶽夜南麵前,看著嶽夜南那開懷的笑容,素素瞬間便羞紅了臉,氣惱的掐了嶽昊一把,然後又躲在他身後,死活不願意出來。
嶽昊吃痛叫了一聲,然後卻瞥見葉塵凡默默地退了幾步,好奇道:“塵凡,你站那麼遠幹嘛?”
葉塵凡雙手捂住臉龐,悲哀的呻 吟一聲,心中萬分無奈,看來自己要早早去長安了,不然遲早會被嶽昊傳染!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這爺兒倆一個比一個奇葩!還偏偏奇葩的那麼可愛。
在場的眾人看著這奇葩的父子,都有些無語,好歹這裏也是人家洗墨穀的地盤啊,你們就不能給人家點麵子嗎?沒看到那邊的三位臉都綠了?
確實,馬長老和花長老二人臉都綠了,並不是被氣的,而是過度震驚再加上滿腔無奈無可發泄,從而憋綠的。
因為他們認識這個中年人,知道這個中年人的恐怖與強大,所以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可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馬長老和花長老怕了,但是韓師兄卻沒怕,雖然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個中年人要比他強上太多,但這裏是洗墨穀,是他的師門!
別人都到他的師門來放肆了,他又如何忍氣吞聲坐視不管?
於是韓師兄握緊了他的長刀,緩慢而又認真的走到了嶽夜南麵前,道:“前輩,這裏是洗墨穀!”
他的神情很是誠懇,語氣也極為謙遜,但態度,卻是十分堅定!
這裏是洗墨穀,所以一切的事都要按照洗墨穀的規矩來辦!
嶽夜南瞥了韓師兄一眼,不耐煩道:“是不是洗墨穀關我屁事啊?”
“老子現在就要帶他們三個走,誰要攔我就趕緊的站出來,別耽誤時間。”嶽夜南這一句並不是對在場的人說,而是朝那山門之內喊話。
可半響過後,山門之內並沒有任何回應,見此嶽夜南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的名號就應當如此霸氣才對。
而山門之外除了兩位長老之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下來,這是個什麼情況?
被譽為南陳聖地的洗墨穀,堂堂頂尖門派,居然慫了,而且慫的還隻是一個人?
而那兩位長老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兩人相顧無奈,唯有苦笑,除卻嶽城不好惹這個原因外,更重要的是,兩百年來,南陳欠了嶽城太多太多,甚至他們在嶽城人麵前,都不好意思理直氣壯的說話了。
可就在這時,韓師兄卻提起了他的長刀,橫指嶽夜南,冷靜而又認真道:“前輩,師門沒有回應,但我還是要攔你,因為這是我為人兄長應承擔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