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笑容很是天真與開懷,他的語氣也是那麼的自然,就如同在訴說一件最簡單不過的事情,竟然簡單到讓人無法反駁。
是啊,既然我能打到你,那為何要退?
眾人一時間默然無語,他們看著場間的那個少年,似乎並沒有為他能傷到韓百川而震驚,更多的似乎是一種感慨和無奈。
在今日之前,他們對嶽城的概念隻是強大,可今天見識了嶽城這三人的種種表現,理應說會有一個更加清晰的認識,可實際上他們卻更加迷茫了,隻因為嶽城的人,並不單一。
他們霸道,狂妄,卻又勇敢,認真。可以悍不畏死,英勇直前,也可以無恥無賴,專耍流氓……
似乎嶽城的人,更像人!
沉默半響後,韓百川才微微一歎,苦笑道:“嶽城果然不凡,你很不錯!”
本是一句讚歎,可葉塵凡卻沉下了臉,一旁的嶽夜南和嶽昊也都沉下了臉,似乎他們很不喜歡這種讚歎。
隻見葉塵凡將長刀再次握緊,沉著臉冷聲道:“嶽城不凡,這四個字不是像你說的那麼簡單,而我,也不僅僅是不錯那麼簡單!”
韓百川聞言皺眉,一時間竟有些發怔,他不知自己那句話哪裏得罪了對麵的少年。
葉塵凡冷笑一聲,提著刀便再次衝了上來,這一次他的刀法並沒有什麼技巧可言,隻是很簡單的一個直字而已!
他刀握的很直,他衝過來的路線很直,就如同他的話語那般,直接而又幹脆!
“嶽城不凡?”葉塵凡大喝一聲,道:“那是因為這二百年間無數人的鮮血造就了它的不凡,你這種連刀都握不緊的人怎麼可能會懂?”
葉塵凡的話震撼了眾人的心,而他的刀,刺痛了眾人的眼!
一抹耀眼的白光從韓百川麵前閃過,但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屬於刀那種熟悉的冷意,有的,隻是無比熾烈的熱情和酣暢淋漓的戰意!
韓百川看著越來越近的白光,卻沒有絲毫緊張,反而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笑容,他大笑一聲,然後揮動長刀,側身,撤步,擰腰,一氣嗬成!
韓百川以腰部力量帶動全身,雙手握刀,在葉塵凡那抹白光就要臨身之際,他雙目一凝,爆喝一聲,以無比決絕之勢向那抹白光劈去!
“勝負已分!”遠處的蘇妙書淡淡的開口,就算是不得使用修為,但人的筋骨體格是限製不了的,韓百川已步入歸元境,他的筋骨是經曆過開荒境時期的淬煉,當然要比才堪堪武者七段的葉塵凡強硬不少,而此時二人若是硬拚,葉塵凡哪有不敗的道理?
可嶽夜南卻是不屑的一笑,並不理會蘇妙書。比筋骨體格嗎?說的好像是誰沒經曆過開荒境一樣。
終於,兩把長刀相遇了,韓百川精準的劈在了葉塵凡的刀尖之上,這勢大力沉的一劈,直接讓葉塵凡的直刀改變了方向,向地上刺去。
可這時韓百川的麵色卻又是一變,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這一刀似乎劈空了,明明劈中了那閃耀著白光的刀尖,可卻如劈空了一般軟綿綿無力,十分憋屈與難受。
這又是一招佯攻!
葉塵凡的長刀被韓百川的刀劈中後便刺進了土中,而韓百川用盡全力的一刀卻劈在了一招並沒有力道的佯攻之上,就在他舊力已去,新力未起還來不及抽刀回身的時候,一個碩大的拳頭便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凶悍無比,直接將韓百川擊飛了出去,臉上一片血跡,無比狼狽。
“不是說好了較量刀法嗎?怎麼用拳頭?”那洗墨天尊吹胡子瞪眼,極其不滿的衝嶽夜南吼著。
嶽夜南摸了摸額頭,反問道:“我有說過隻比刀法嗎?”
“你……!”洗墨天尊怒不可遏,半響後氣道:“無恥!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