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此次六月六大比損壞的第二個擂台了,這種事情,往年幾乎沒有!
並不是說這幾方擂台有什麼玄機,不過都是較為堅硬的花崗岩製成,很是普通。但關鍵問題是,一群大部分修為還不過納靈境的少年,他們能折騰出多大場麵?
結果這一次的六月六大比這群少年還真把人們給震撼到了,許勝和司徒烽那長安哥倆,折騰出了天柱山和碧江,而張逸禪和樂玄這倆用劍少年更是過分,還整出了九霄和幽冥來,兩記殺人劍,皆高於人間!
這一場戰鬥,裁判最終判定為平局,雖說樂玄認輸,但張逸禪先落出擂台之外,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好在這二人都是贏了兩場的人,第三場的勝負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所以這平局二字,倒是完全能夠接受。
第三輪由於有了張逸禪和樂玄這一對珠玉在前,後麵的戰鬥很難讓眾人再次燃起激情,甚至好幾場歸元境高手對決,都沒有那笑麵虎秦放歌那場戰鬥看著震撼。
當然,大部分贏夠兩場的學院弟子,也沒什麼興趣再贏第三場,皆是走個過場,為了決賽而保留體力,調整自己的狀態,所以這第三輪後麵的戰鬥,真心沒有幾場能拿出手的,讓在場觀看的眾人大失所望。
而天道院這邊,葉塵凡大笑的拍著嶽昊的肩膀,嶽昊卻是一臉晦氣,不停的衝葉塵凡翻白眼,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一旁的師兄弟見此也啞然失笑,他們自然清楚嶽昊為何不滿,作為天道院唯一一個在第二輪勝了三場拿下滿貫的人,按理說這應該是很大的榮譽,可嶽昊贏的這三場之中,有兩場都是對方沒上擂台就自動認輸,這讓嶽昊感覺自己像是撿了個滿貫,哭笑不得之中,還帶著一絲不滿,因為他不清楚對方到底是打不過他而認輸,還是因為不想得罪嶽城而認輸!
“行了,既然你們三個都打完了,咱們也沒必要在這裏耗著了,趕緊走人吧。”坐在椅子上的孔東離伸了個懶腰,仿佛才睡醒一般。
眾人聞言頓時眼睛一亮,他們早不想待在這裏了。
“胡鬧!”
一旁的白先生立馬出口阻止,怒視孔東離,氣道:“院監大人,你如今代表的可是天道院,不單單隻是你狂刀之名!”
孔東離翻了翻白眼,他心裏清楚白先生是如何的一個人,從本質上講白先生是和莫悲魂一樣的君子,但迂腐氣卻重了許多,所以孔東離才不太愛搭理白先生。
聽聞白先生反對,葉塵凡等人立馬苦下了臉龐,而且白先生說的也有道理,天道院再如何張狂,也不能打朝廷的臉啊!
“無趣,太無趣了,那你就留在這裏吧,我要和那家夥喝酒去了。”孔東離站起身,咧嘴一笑,便離開了天道院的隊伍,向外走去。
孔東離的離開,自然有很多人看見,這些人皆詫異無比,不過當他們看見那個正在玄武門前吊兒郎當的身影和孔東離結伴同行,眾人頓時略感無奈。
一個是狂傲霸氣的刀道宗師,一個是敢抗旨不尊的絕世神將,這兩個人,都屬於那種敢把天捅出個窟窿的人物,誰沒事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他二人。
見孔先生大搖大擺的出了玄武門,天道院眾人都有些錯愕,沒想到自家院監竟如此霸氣,說走就走,半點麵子也沒有給高台之上的那三位。
白先生臉色其黑無比,孔東離走了之後,在場不論是修為還是資曆,就屬他最高,見白先生如此神色,葉塵凡等人隻能無奈的乖乖待在原地,他們可沒孔東離那麼大的本事,說走就走。
而此時孔東離和呂品已經出了皇城,竟隨意的找了一家小酒館坐了下來,看起來還真像是來喝酒一般。
一杯烈酒下肚,孔東離放下杯子,輕歎一聲,臉上竟然出奇的多了絲惆悵之色,哪還有半分屬於狂刀的霸道威風。
呂品笑了笑,頗不在意,舉起酒杯,淡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追求,追求不同,活的自然也就不同,是苦是樂,這誰又能說的清呢?”
孔東離瞥了呂品一眼,沒好氣道:“怪不得你和那呆子能說到一塊去。”
呂品聞言哈哈大笑,孔東離口中的呆子自然就是劍尊莫悲魂,也隻有孔東離一人將莫悲魂叫做呆子。世人皆知莫悲魂本來身份高貴,就是因為妖族女子彩依,他才放棄了一切,所以才有了那數十年的顛沛流離,更有了之後的命喪妖地。但世人卻不清楚他呂品的過去,更不清楚曾經威風凜凜的大唐第二神將,如今為何會淪落成了一個六品小將,即使世人清楚,也不會明白。
孔東離便是知情人之一,但他卻實在是想不明白,他曾經一度以為呂品的腦子讓門擠了,才會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呂品再次舉杯,顯然是不打算再說起這些陳年舊事,孔東離也無可奈何,隻好舉起杯來,借酒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