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去淮陽城,何言笑臉色突變,倏然坐起身子道:“哎呀糟了!”
兩個丫鬟被她嚇一跳,“怎麼了?”
“要去淮陽城,找東方尹之賣方子,不得交貨啊?”何言笑一臉驚色道,“我這忙了半個月了,根本就把做仙容露的事給忘光光了!這讓我怎麼去啊?”
“……”兩個丫鬟張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於是,明天就去淮陽城賣方子的事宣告流產,何言笑隻能先製出十斤仙容露再去淮陽城了。
於是,何言笑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不見,悶悶的拿起針線筐子繼續繡荷包。
這個荷包她繡的特別慢,主要還是因為不熟悉。
那十字繡哪裏能與這種原始的刺繡相比?
好在何言笑用針線還不錯,對針本身更是熟悉,所以照著花樣慢慢繡,再加上絮兒指點,雖然繡的慢,卻也不算差。
兩個丫鬟見何言笑滿心氣悶的繡荷包,都低頭忍笑。
自己主子的性子,在沒有人惹著她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
翌日,天晴,暖陽東升。
用罷早膳,何言笑可憐巴巴的帶著人去摘蘆薈葉,走前還不忘吩咐嚴媽媽,將昨晚帶回來的幾棵四季常青樹,分別栽種在正院與夢千苑。
走到何府大門口,何言笑被宋憑堵上了。
宋憑說,莊子南邊已經挖好了一個大池塘,挖出來的土在池塘邊蓋了房子。
隻是池塘如今幹著,很不好看,問何言笑是不是可以將未融化的積雪放在池塘裏,這樣來年雪化了也就有水了。
何言笑笑了,說這個主意很不錯,最好在今冬最後一場雪前,將規劃好的幾個池塘都挖出來,這樣就不用愁來年池塘沒有水了。
宋憑又回了幾件兵營老兵轉佃戶的事,以及將莊丁補充進兵營的事。
傲河山莊的莊兵一向是維持一千人滿員的,沒有宋源特許,莊兵不能擴編。
但要維持整個傲河山莊的安危,少於一千人也不行。
如今這莊子是何家的了,那麼宋源手下退役下來的無依無靠的老兵,還會不會安排在傲河山莊,暫未有定論。
所以,宋憑作為如今的代理莊主,還是要將此事與何言笑稟明的。
何言笑一一回了,宋憑才放何言笑離開。
這邊何言笑上了馬車去山下蘆薈田,那邊還不知道何言笑急著出門的何言信,才派丫鬟去內院請何言笑,結果自然是撲了個空。
何言信派去內院的丫鬟是金紅,金紅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去正院的采荷。
她留了個心眼,見采荷往正院大門走,便急忙躲在回廊的柱子後麵,直盯著采荷進了正院大門,才疾步匆匆的趕回前院回稟何言信。
何言信聽了采荷的回話,氣得摔了書。
他那淡墨般好看的眉皺在一起,臉色很不好看的說:“金紅,你親自去一趟西跨院藥方,找喬老的徒弟寶兒,告訴他若是笑兒回來,讓笑兒來我這一趟,我有要緊事找笑兒。”
“是,奴婢這就去。”金紅答應一聲,便急匆匆趕往西跨院。
何言信看著金紅離開,長出一口氣,一臉嚴肅的自言自語道:“宋將軍,你到底要做什麼?挑撥娘親與笑兒的關係,對你有什麼好處?”
何言信如今已經能確定,采荷去正院定是在娘親麵前進讒言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