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紅見主子心中難過,湊上前輕聲說:“公子不必心憂,待來日公子的病治好了,考上功名,強健體魄,定能振興山莊,成為小姐的靠山。”
金紅的一番話倒是讓何言信心頭的鬱悶散了些,他緩緩點頭道:“你說的有理,眼前我最重要的,就是勤奮苦讀,考上功名,而不是自怨自艾。”
“公子說的正是呢。”金紅見何言信聽進去了自己的話,鬆了口氣道。
何言信長出一口氣,拋去滿心思緒,拿起書看了起來。
何言笑一出了大哥的暖閣,笑著的臉便沉了下來。
她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沒防住。
宋源的手伸得也太長了,想控製自己與大哥還不算,竟然將主意打到娘頭上去了。
宋源啊宋源,你以為任憑是誰都能隨你拿捏嗎?
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將這一切都還給你!
這次,何言笑是真的怒了。
她不怪宋源想控製她,也可以容忍宋源在傲河山莊乃至何府安插眼線。
可是,宋源竟將黑手伸到娘身上去,這就是何言笑的逆鱗!
何言笑小臉如霜般疾步匆匆進了內院,一路來到正院正房。
這時候采荷還沒走呢,正在正房暖閣裏向劉氏吹耳邊風呢。
她們都以為何言笑忙於製作仙容露,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一點防備都沒有。
正院的丫鬟婆子都是怵著何言笑的,畢竟何言笑才處死兩個下人。
見何言笑來了,院子裏的下人們都要行禮。
何言笑皺皺眉,絮兒瞪眼小聲道:“不許出聲!”
眾下人看見何言笑臉色難看,被絮兒這麼一說,便齊齊閉了嘴。
守門丫鬟見何言笑快步走來,忙掀起厚實的棉簾子。
何言笑進了正房,看見月雲與茵兒兩個大丫鬟都在暖閣外候著。
她睜大眼睛盯著月雲:這是都給趕出來了?
月雲無奈的望著何言笑點點頭:是啊。
任月雲再怎麼有本事,她也隻是個丫鬟,哪裏能跟主子對著幹?
絮兒利索的為何言笑取下鬥篷搭在手臂上。
何言笑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目中冰冷之色盡去,臉上揚起乖巧的笑容,大步走向東暖閣。
茵兒忙掀起棉簾。
由於裏麵說悄悄話的二人絲毫沒防備,何言笑突然進去的時候,采荷還在說著:“夫人,不管怎麼說,二小姐也是借著將軍的庇護,才能如此一帆風順為所欲為。可是二小姐如此下去,不知節製,遲早會惹了將軍發怒的。”
“是嗎?你說說我是如何為所欲為的?”何言笑笑眯眯的,仿若說笑似的說道。
這突來的一句話,將坐在暖炕上的劉氏與采荷嚇得臉都白了。
二人霍然抬頭,呆呆的看著站在那笑著的何言笑,竟是傻了一般。
絮兒狠狠的瞪了一眼采荷,將何言笑的鬥篷搭在門旁的撐衣屏上。
月雲與茵兒都跟著絮兒進來,冷眼瞧著采荷,等著看采荷的下場。
何言笑臉上毫無怒色,甜笑著走過去坐在劉氏身邊,撒嬌的抱住劉氏的胳膊道:“娘,女兒突然回來,嚇著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