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是,東方尹之去了青州城還沒回來,醫館出了這麼大的事也沒個當家人主事,程掌櫃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來醫館看病的百姓一見醫館被官兵圍了就想跑,那戴宗會讓人跑?
立刻下令一個人也不許放跑!
於是,這些百姓又被官兵擋回去。
程掌櫃急忙迎出來,一看見戴宗,便低頭哈腰陪笑的說:“原來是戴將軍親臨,實在是有失遠迎……”
不等程掌櫃說完恭維話,冷臉戴宗一揮手道:“少說廢話!快將人犯上官雯羽交出來!”
“啊?”程掌櫃大嘴一張,驚呆了。
那位上官小姐又惹什麼事了?怎麼都把城防營統領給招來了?
“若是不交人,我們就進去搜了!”戴宗冷硬的說。
“不不不,戴將軍,是不是哪裏弄錯了?”程掌櫃回過神,一臉驚慌的說道,“小民並不認得上官小姐,我們醫館也沒這個人啊!”
“不認得?”戴宗冷冷一笑,“既然不認得,你怎麼知道上官雯羽是小姐,而不是賤婢?”
“呃……”程掌櫃被戴宗一句話給噎的沒詞了。
可不是麼?
你既然說不認識上官雯羽,怎麼知道她是小姐?
這根本就是自然反應啊,容不得他改口啊!
正在程掌櫃僵在那汗如雨下的時候,忽從房頂躍下一人,笑眯眯的抱拳行禮道:“原來是戴將軍,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戴宗看看眼前人,緩緩點頭道:“原來是你,的確好久不見。”
這位稱與戴宗好久不見的藏藍袍男子,長了一張如女子般妖嬈媚氣的臉。
一年前,東方尹之剛在淮陽城開醫館那會,戴宗曾將此人錯當成女子一見傾心,鬧了個大笑話。
後來得知他是男子,戴宗有點惱羞成怒。
東方尹之怕事情鬧大,便將此人派去青州城打探消息,這一去便是一年。
這次東方尹之去青州城,不放心淮陽城醫館,想著時隔一年應該沒事了,便將此人派回來照應醫館。
“當歌侍衛!你回來啦!”程掌櫃一見東方尹之身邊四大侍衛中的當歌回來了,如遇救命稻草一般的說道。
當初戴宗與當歌鬧的那個大笑話,程掌櫃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原本當歌是不想露麵的,他怕一露麵便讓戴宗尷尬。
可是如今眼看戴宗要為難醫館,自家公子又不在,他隻好現身出來擋一擋。
就如當歌預料的那般,戴宗一看見他,臉色便難看起來。
對於眼前這個長相妖嬈嫵媚的男子,戴宗心裏是有多少辛酸淚呢?
有心想拿當歌出氣,可是對著那張讓自己喜歡的臉,戴宗又下不去手。
再者說,他武功不如當歌,真要動手,他也打不過。
當歌仿佛看不見戴宗臉色難看,笑著說道:“戴將軍,你說的上官雯羽小姐,我們的確是認識的。隻是上官小姐並不住在醫館,若是將軍要捉拿她,在下可以為將軍帶路。”
戴宗別開眼睛,不敢再看當歌那張讓他念念不忘的臉,猶豫一會,幹硬的說道:“二小姐吩咐,上官雯羽就在東陵醫館!”
不管那上官雯羽住在哪,既然二小姐讓他來圍堵東陵醫館的門,他就不能隨便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