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宋傾淑猶豫了一下,放低聲音道,“宋媽媽,采荷到底犯了什麼錯,被何言笑處置了?”
見著宋媽媽以前,宋傾淑的滿肚子火氣,就是想找宋媽媽來質問一下采荷的事。
如今宋媽媽一句話將她肚子裏的火氣嚇沒了大半,再問采荷的事,她便心平氣和了許多。
再者說,宋傾淑也算是了解何言笑一些,如今想想,何言笑並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所以處置采荷的事,大概另有內情吧。
不得不說,宋傾淑是心眼不夠,但也不是個蠢貨。
一旦她冷靜下來,還是能想清楚事情的。
“采荷向夫人進讒言,挑撥夫人與笑兒的母女情分,笑兒並沒有怎麼處置采荷,隻是將采荷軟禁起來罷了。”宋媽媽不急不緩的說道。
“什麼?采荷挑撥劉姨與笑兒的母女情分?”宋傾淑吃了一驚,“怎麼會?采荷為何要這麼做?”
這宋傾淑肚子裏的火氣一散,對何言笑的稱呼就變回親密了。
還真是個腸子不拐彎的主。
“采荷為何要這麼做,宋小姐不如問問將軍大人。”宋媽媽淡淡的說道,“或者,問你身邊的無暇也是一樣。”
無暇聞言心中一凜,心道這個宋媽媽怎麼把自己也拖下水了!
宋傾淑聽話的看向無暇,說道:“無暇,你知道?那你快說說!”
無暇溫婉淺笑道:“看大小姐說的,我怎麼會知道采荷為何要這麼做呢?”
“難道真要回去問爹?”宋傾淑苦惱了。
若真是爹讓采荷做什麼,她問了也是白問,她爹是不會告訴她的。
無暇顯然是不想宋傾淑繼續糾結采荷的事,便岔開話題道:“宋媽媽,不知那煙翠又是怎麼回事?聽說府上還打死了個賬房先生?”
宋媽媽揚起一絲冷笑道:“那前來告狀之人,就沒說煙翠與那賬房先生薑昌犯了何罪嗎?”
無暇一滯,頓時沒話說了。
煙翠與薑昌犯了何罪,竹兒倒是沒有隱瞞,都說了。
隻是竹兒將一切罪過都推在薑昌身上,連帶南菱君也沒有幹淨,唯獨將煙翠說得多冤枉。
無暇對竹兒的話自然不是全信,如今被宋媽媽這麼一問,她倒是不知該怎麼說了。
宋傾淑可沒有那麼多彎彎腸子,直接說道:“那個丫鬟竹兒倒是說了煙翠與薑昌犯了何罪,隻是她說都怪薑昌和那個南菱君,煙翠是冤枉的。”
“哼!冤枉?”宋媽媽冷哼道,“是誰逼著煙翠給南菱君下藥嗎?是誰逼著煙翠將南菱君騙到自己房裏嗎?還冤枉?讓竹兒過來說說,煙翠如何冤枉了!”
一聽宋媽媽這麼說,宋傾淑拍桌道:“是啊!該將竹兒叫來對質一下,究竟誰對誰錯!”
宋媽媽點頭,高聲喚道:“花雲。”
在外麵候著的花雲聽見宋媽媽叫她,忙推門進來道:“宋媽媽有何吩咐。”
“去將正院的丫鬟竹兒帶來。”宋媽媽道。
花雲應是離去,下了二樓,運起輕功躍向正院。
那個叫竹兒的丫鬟,她是認得的,直接抓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