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尹之在心裏恨恨,麵上卻有些失落的溫潤道:“尹之怎敢埋怨二小姐,著實是尹之不好。”
“公子著實沒什麼不好,隻是沒管好家裏人罷了。”何言笑淡淡的說罷,便向眾人引薦道,“諸位,這位東方尹之公子,便是東陵醫館的東家,也是本小姐在生意上的合作人。”
東方尹之這番自謙自責之言,一時讓眾人皆覺得他是個謙謙君子,反而襯得何言笑有些苛刻。
可那又如何呢?
何言笑一點也不在乎眾人的看法,這裏她最大,她想怎樣就怎樣!
眾人聽了何言笑的引薦,又是一陣寒暄見禮。
這次東方尹之來赴宴的目的,算是達到了。
他借著何言笑的光,結識了淮陽城幾乎所有的權貴。
杜學恭是最習慣這種場合的人,見何言笑唱了個冷臉,東方尹之又博得了眾人的好感與同情,便開口打圓場道:“既然諸位都拜見過了,那麼咱們就入座吧,杜某實在是餓了。”
杜學恭一發話,何言笑也跟著說:“諸位,都入席吧,咱們邊吃邊聊。”
眾人嗬嗬一笑,紛紛落座。
何言笑這一桌,自然是他們何家三口與淮陽城最大的幾個官員,再加上杜學恭與楊瑾煜酒不醉。
這就坐滿了一桌。
東方尹之隻能滿心遺憾的與其他士紳富戶坐另一桌。
安坐下之後,何言笑端起一碗茶道:“諸位恕罪,我如今身子裏有病根未除,還服著藥,暫且不能飲酒,所以隻能以茶代酒,與諸位共飲一杯了。”
眾人忙說無妨,紛紛端起酒杯,與何言笑這位二小姐飲下一杯。
一杯酒過後,何言笑又說了兩句客套話,便讓娘親劉氏先動筷,之後眾人便開始吃喝。
這次赴宴,眾人都帶了一名隨從,自有隨從給斟酒布菜。
頗懂這些場麵規矩的嚴媽媽,見眾人開始吃喝,便吩咐守在門外的弟子侍衛上熱菜。
弟子侍衛領命,吩咐在外候著的小二上菜。
像何言笑這種大人物包場,至少要有個隨時待命聽候吩咐小二守著的。
因何言笑不端架子,所以席間頗為輕鬆隨意。
知縣黃榮說了幾句賠罪的話,何言笑也客氣的安撫幾句。
戴宗趁機也向何言笑賠罪,說那個不成器的曹遷已經被他送回曹家管教。
另一桌坐著的曹自厚,可是豎著耳朵聽著呢。
聽見戴宗說起侄子曹遷,立馬走過來向何言笑賠罪。
何言笑倒是真不在意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曹遷,反正人都打了,也算是教訓過了,她壓根沒往心裏去。
安撫了曹自厚,又有士紳過來敬酒,何言笑都是以茶代酒應付了事。
吃喝一陣,熱菜陸續上來,三桌的權貴士紳都給何言笑一家三口敬過酒,何言笑也吃了個半飽,便開始說起自己的生意。
將軍府二小姐的生意,在座的眾人自然是要捧場的。
不過眾人聽說那仙容露竟然是二小姐製的,紛紛開口稱奇。
雖然在座的眾人,隻有少數幾個得到過東方尹之贈的仙容露,不過仙容露的大名,眾人可是都聽說過了。
隻是有一點,眾人並不知道,那就是仙容露有防治破傷風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