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中接過藥方看著,應和道:“是是是,師兄與二小姐一同研磨的藥方,定然是沒問題的。”
“嗯?什麼師兄?”東方尹之看向薛郎中疑道。
薛郎中意外的抬起臉看向東方尹之,“公子不知道?”
侍立在後的對酒一愣,忙上前伏在東方尹之耳邊耳語道:“公子,當歌在信裏有說,薛神醫是喬老神醫的師弟,您沒看見?”
“呃,是麼?”東方尹之一臉迷茫的想了想,忽然想起當歌給他的信裏,似乎有提到這件事。
隻是他當時被上官雯羽得罪何言笑的事,與醫治肺癆的藥方,奪去了全部注意力,將這件事給忽略了。
“好像……有這麼回事。”東方尹之俊臉微紅的小聲道。
對酒放下心,退後侍立。
他可不能讓自己兄弟平白受了公子厭棄。
坐鎮醫館的當歌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他揉揉鼻子,心想這是哪個惦記我呢?
喬老頭有點嫌棄的看看薛郎中,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抄著手等薛郎中發問。
何言笑見喬老頭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師弟,猜想他們之間定然有什麼不太好的過往。
薛郎中也注意到喬老頭過來了,頓時全身緊繃,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東方尹之發現薛郎中不對勁,看著薛郎中說道:“薛神醫,專心驗看藥方。”
薛郎中打了個激靈,忙仔細看藥方,再也不敢三心二意。
藥方共有兩份,一份是十八味藥加一味蘆薈輔藥的方子,一份是十味藥的方子,不加蘆薈。
程掌櫃也湊過去一同看藥方,看完了兩份藥方之後,程掌櫃奇怪的問:“二小姐,這兩份藥方裏,怎麼沒有罌粟殼?”
“罌粟殼太少,還沒有大量種植,這兩份藥方,已經能夠醫治肺癆了。”何言笑回道,“隻是時日有長有短,效用有高有低。那十味藥的藥方,可以給家裏窮的百姓用。十八味藥的藥方,是給富貴人家用的。罌粟殼一味,可以在藥效不夠的情況下另外配製。”
“原來如此……”程掌櫃與東方尹之齊齊點頭。
何言笑他們在這說著藥方的事,薛郎中也開始向喬老頭討問,藥方中幾味稀少草藥的藥效。
一個老頭,一個半大老頭,二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似乎很是熱絡的樣子。
何言笑盯著這兩人,心裏猜測,他們二人之間的矛盾,大概並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當然,何言笑對人家的隱私並沒有什麼興趣。
看著兩個老頭小聲討論藥方,劉氏坐著無聊,湊近何言笑低聲問:“笑兒,那些銀票……”
何言笑反應過來,小聲回道:“娘,那些銀票女兒有用。”
“哦……”劉氏點頭,心裏有點失望。
雖然何言笑已經分給她與何言信幾萬兩銀子,可是這次的銀子更多,劉氏習慣上的以為,何言笑還是會分給他們。
不管怎麼樣,誰也不會嫌棄銀子多燒手不是?
何言信皺皺眉,拉著娘親的手,將娘親拉過來,湊到娘親耳邊耳語道:“娘,都是笑兒掙的銀子,她給咱們就接著,不給也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