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的何言笑,對圍棋可是有些心得的,比這身子的原主人強了不少。
小輩們都去看下棋了,劉氏坐在那可就無聊了。
反正這藥方已經賣出去了,也沒什麼事了,劉氏便與眾人打了招呼,回內宅歇著去了。
嚴媽媽伺候在劉氏身旁,打算著一會跟夫人聊聊天,看夫人心裏有沒有哪裏不得勁。
早先還是小姐府的時候,嚴媽媽可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因宋傾淑身邊有宋媽媽伺候,她便隻是個閑人。
如今有了正經伺候的主子,又得了何言笑器重,嚴媽媽可是憋著勁要顯顯自己的本事呢。
這邊何言笑正聚精會神的看楊瑾煜大戰東方尹之,棋盤上廝殺慘烈,氣氛一片緊張。
忽然有個弟子侍衛快步走進來,徑直來到何言笑身旁,伏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幾句。
絮兒與羞雲都是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心裏想的都一樣。
怎麼這個弟子侍衛直接越過她們向小姐回話?
何言笑聽了弟子侍衛回的事,臉色微變,抬起頭想了想,擺擺手低聲道:“讓孫二奶奶與繡兒她們先歇著吧,等這邊的事完了再說。”
弟子侍衛應是,轉身快步離去。
絮兒與羞雲又對視一眼。
羞雲可沒打算打聽方才弟子侍衛跟何言笑說了什麼。
可是絮兒卻忍不住。
本來有個羞雲跟她爭主子已經夠糟心了,怎麼如今連侍衛都不將她放進眼裏了?
於是,絮兒滿心酸意的湊上前低聲問何言笑道:“小姐,是什麼事呀?”
怎麼不讓她們傳話,就直接進來回稟小姐了呢?
何言笑涼涼的斜了絮兒一眼,繼續低頭看下棋。
絮兒被何言笑的眼神嚇到了,臉色一白,忙低下頭退後一旁。
自從她跟了何言笑以來,這是第一次,何言笑用這種冰涼的眼神看她。
這一瞬間,絮兒仿佛墜入冰窟,全身都被何言笑眼神中的冷意凍住了。
羞雲在旁看著,搖頭輕歎。
這個絮兒,已經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敢直問小姐什麼事。
你是個丫鬟,伺候好主子是自己的本分,輪到你打聽主子的事麼?
何言笑看似在低頭看下棋,心裏卻對絮兒提起了教訓之心。
是她對絮兒太過縱容了,才致使絮兒如今都敢打聽她這個主子的事了。
此時的絮兒低著頭攥緊了手,心裏緊張的直打鼓。
方才何言笑冰涼的眼神,徹底將她凍醒。
自己是太僭越了,主子不跟自己說,自己就不該問。
真真是讓嫉妒衝昏了頭啊!
絮兒這時候是萬分後悔,自己怎麼就滿腦子嫉妒,惹了主子不高興呢?
若是自己被主子厭棄了,再去哪找這麼好的主子伺候?
話說喬老頭與薛郎中站在門旁,嘀咕了快兩個時辰,直至日頭偏西才算嘀咕完了。
而這邊楊瑾煜與東方尹之的這局棋,也廝殺的難舍難分,一時陷入了僵局。
這次東方尹之可是毫無保留,可以說是全力應戰。
然而楊瑾煜的棋藝卻比他料想的高多了,竟幾次將他逼入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