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見人都走了,搖搖頭上了馬,跟著何言笑的馬車調頭進城。
二人在半路分別,酒不醉回他的宅子,何言笑回自己的宅子。
回到宅子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何言笑不禁有些擔心楊瑾煜趕夜路,她該讓楊瑾煜下午就走的。
先去看望了一下大哥何言信,而後何言笑回了內宅,去見過娘親劉氏。
劉氏拉著她絮叨了兩句,便放她回廂房歇息。
何言笑回了廂房,讓羞雲拿出放銀票的盒子,從裏麵拿出那張十萬兩銀子的銀票,遞給羞雲道:“羞雲,你將這銀票送去給喬老。”
羞雲答應一聲,接過銀票往外走。
絮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驚道:“小姐!怎麼給喬老頭那麼多銀子啊!”
何言笑淡淡的看向絮兒,沒有說話。
絮兒見何言笑淡漠的表情心裏一凜,立馬膽怯的低下頭。
“這是今日第二次了。”何言笑冷淡的說,“你若是覺著伺候我委屈,盡可去另謀出路。”
絮兒一聽何言笑要趕她走,急的“撲通”一聲跪下,央求道:“小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瞎打聽事了,求小姐饒了我這回吧!”
“下午你就問了我一回,我沒理會你。”何言笑麵無表情的看著絮兒道,“若是你真的知錯,就該緊守本分。如今你又問了我一回,你指望我還能就此揭過?”
“小姐!絮兒真的知錯了,求小姐不要趕絮兒走!嗚嗚嗚……”絮兒嚇得跪伏在地哭了起來。
她真不是故意要向何言笑發問的,她隻是習慣了在何言笑跟前隨意而為罷了。
因何言笑一向不拘束奴婢,平日裏對絮兒也很和氣。
這就慢慢將絮兒給養大了心思,與何言笑相處起來,常常自以為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何言笑揉了揉眉心,其實她並不想趕走絮兒。
不是說舍不得絮兒,而是絮兒已經知道了仙容露的配方。
若是就這樣讓絮兒走了,這仙容露的配方定然會流傳出去。
想到這裏,何言笑在心裏歎了口氣,對絮兒道:“你去找嚴媽媽吧,今日起,為期一個月,你跟著嚴媽媽學規矩。一個月後,我看你學的如何,再考慮讓不讓你回來跟著我。”
“小姐!”絮兒抬起布滿淚痕的臉,祈求的望著何言笑。
何言笑淡淡的看著她道:“去吧,學好規矩再說。”
絮兒見此事已經無法更改,隻好答應,慢慢站起身失魂落魄的找嚴媽媽去了。
看著絮兒離去,何言笑搖頭歎氣,開始計算剩下的二十萬兩銀子,拿出多少來分給宋源。
絮兒找到了嚴媽媽,說小姐吩咐讓她跟著嚴媽媽學規矩。
嚴媽媽一聽就明白了,這是絮兒下午惹了小姐生氣,可是小姐又舍不得重懲絮兒,所以將絮兒派來跟著自己學規矩。
絮兒的規矩是有些不足,不過這也不全怪絮兒,主要是何言笑那位小姐太過寬縱絮兒了。
不過既然小姐有意借自己的手管教一下絮兒,自己就不能辜負小姐的信重,自然是要下力氣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