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信的一番話,說得二人臉色一變。
何言信在心裏冷哼。
打量我年紀小,出身貧寒,你們就都不將我放在眼裏麼?
我何言信可不是傻子!
二人又對視一眼,瞬間收起輕慢之心,那項昆終於低下頭現出恭敬之色。
薛泊尷尬的笑笑,說道:“大公子言重了,我們哪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等他把話說完,何言信便打斷他道:“有什麼就說出來,不要遮遮掩掩的。一旦到了妹妹跟前,你們遮掩不住露了餡,到時候該怎麼收拾,本公子可就不管了。”
薛泊麵色一滯,求助的看向項昆。
項昆猶豫一下,上前一步低聲道:“大公子,小人的確是在沁州犯了事,所以才來青州謀出路。不過請大公子放心,小人的木工手藝的確拿得出手。隻是不知,二小姐需要小人做什麼東西。”
何言信麵無表情的看著項昆說完,淡然道:“我妹妹要做什麼東西,眼前倒是不方便告訴你。隻是你要有所準備,要做的東西,定然是不簡單的。至於你在沁州犯了什麼事,眼前本公子不問你,你留著跟我妹妹說吧。”
“是,大公子。”項昆應了一聲,退後一旁。
他的確是不想在這說他犯了什麼事,這事是要避著人才能說,而且隻能對何言笑這個二小姐說。
至於何言笑會不會出手替他擋災,那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當然,項昆是不擔心自己的手藝過不了何言笑的眼的。
他們項家祖傳的木工手藝,到他這一輩,也就他一個人堪稱大師了。
見項昆的事解決了,薛泊鬆了口氣,揚起笑臉說了幾句恭維話。
何言信也不理會他,隻是喝茶聽著。
項昆垂頭侍立,眼睛偷偷打量何言信。
這位大公子,年紀實在是小啊,怕是隻有十四五歲吧?
不過這身氣派,可不輸給世家子弟。
聽聞這何家隻是村中一農戶,家裏曾經窮的吃不上飯,這位大公子還是個病癆鬼。
如今眼見為實,傳聞不可信!
薛泊這邊正一筐筐的奉送恭維話,忽而一名弟子侍衛進來稟報,說小姐有請。
薛泊與項昆二人聞言一喜,巴巴的瞅著喝茶的何言信。
“笑兒忙完了?”何言信轉頭看向弟子侍衛問道。
“是,大公子,東方公子方才走了。”弟子侍衛回道。
何言信點頭,放下茶碗站起身道:“那就去見笑兒吧,今兒可真熱鬧啊。”
出了偏院,來到正院,弟子侍衛引著何言信與薛泊等進了西廂房。
何言笑沒有在堂屋,弟子侍衛讓薛泊與項昆在堂屋等著,將何言信一個人引進東暖閣。
進了東暖閣,隻見穿著水紅小襖的何言笑,正坐在暖炕上用銀耳燕窩羹呢。
見大哥進來,何言笑笑著說道:“大哥快來,這還有一碗燕窩羹,是你的。”
“誰熬的燕窩羹?”何言信一挑眉,走過去坐在炕桌旁,炕桌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燕窩羹。
何言笑咽下一口燕窩羹道:“你肯定想不到,這銀耳燕窩羹是娘親手給咱們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