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管家領命而去。
何言信不解,問妹妹道:“笑兒,為何要讓他們簽身契?”
他可是知道,妹妹身邊的幾個貼身伺候的,都還了身契的。
何言笑道:“他們這些人咱們不熟,還是握著他們的身契才能放心用。若是忠心的,日子久了便可還了身契。”
何言信點頭,默默記在心裏。
這時候,一名弟子侍衛在外求見。
何言笑吩咐進來,那弟子侍衛便進了暖閣。
兄妹二人一看,這求見的弟子侍衛,正是昨日何言笑派出去跟著吳大的那個。
那弟子侍衛上前行了禮,低聲道:“小姐,昨日屬下跟著吳大出了城,一直走到天色擦黑,進了榆錢村。原來那吳大有個老娘住在榆錢村。屬下本想回來複命,沒想到那吳大卻勸說老娘跟他遠走高飛。他老娘被說動了,他們母子倆便收拾東西連夜出了榆錢村。屬下跟了他們一晚上,直到天亮時,見他們停下歇息,才出麵勸說他們留下。”
何言笑聽了弟子侍衛的一番話,很是驚訝的看著這個長得有點像何家勁的弟子侍衛道:“你為何要等到天亮才攔住他們?”
弟子侍衛回道:“他們母子本就心慌意亂,若是在夜裏攔住他們,怕是會嚇著他們,這對於勸說他們留下很是不利。天亮之後出麵勸說,他們奔波一晚也累了,便能更好說服。”
何言笑兄妹倆聞言緩緩點頭,何言信道:“笑兒,這侍衛辦事倒是考慮周全。”
何言笑揚起笑意,點頭表示同意,問那弟子侍衛道:“那你可說服他們母子留下了?”
“是。”弟子侍衛回道,“屬下安排他們住在榆錢村南十裏外的長坡村,給他們留了幾錢碎銀。”
兄妹二人連連點頭,都覺得這個弟子侍衛做事十分穩妥。
何言笑滿眼欣賞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屬下左丘沂。”
“你家裏還有什麼人?”何言笑又問。
這左丘沂應是複姓,看來他是大涴國本土人。
左丘沂沉吟一下,低聲回道:“屬下家裏的人,都當屬下死了。”
兄妹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心裏對左丘沂都起了憐憫之心。
何言笑吩咐羞雲道:“羞雲,賞他。”
羞雲答應一聲,從隨身荷包裏拿出一張銀票遞給左丘沂道:“恭喜師弟。”
看主子的意思,似是要重用這位師弟,她先道個喜吧。
左丘沂有些奇怪的接了銀票塞進懷裏,雖然不明白為何羞雲會向他道喜,不過還是謝過了這位師姐。
別看羞雲比左丘沂年紀小,但因為入師門早,左丘沂也得叫羞雲一聲師姐。
羞雲退回何言笑身旁侍立,左丘沂行禮謝賞。
何言笑大眼睛晶亮的看了大哥一眼,何言信被妹妹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隻聽何言笑又說道:“左丘沂,今日起,你就是我大哥的侍衛副統領。帶上四名能組小型劍陣的侍衛,跟隨我大哥效力吧。”
左丘沂一聽,立刻大喜過望的單膝跪拜道:“多謝小姐信重!屬下定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