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找二小姐。”那人呲牙一笑。
“找我?”何言笑看向那人。
“您就是二小姐?”那人看何言笑的目光立刻恭敬起來。
何言笑點頭,“我就是,你是誰?”
“這裏有您的一封信。”那人從懷裏拿出個信封交到身旁的侍衛手上。
侍衛拿著信看了他一眼,信封舉到鼻前聞了聞,之後轉身走過去呈給何言笑。
何言笑接過信,眼睛卻看著那侍衛道:“你拿著信封聞什麼?”
“聞氣味,看有沒有不幹淨的東西。”那侍衛回道。
“哦?若是有毒或者別的什麼,你能聞出來?”牛老頭眼睛一亮,走過來打量這個少年侍衛道。
“大多江湖上常見的藥都能聞出來,”那侍衛道,“還有一些大戶人家與皇宮裏的一些常用藥也能聞出來,當然也有我們聞不出來的藥。”
“難道這聞毒藥也是你們天謫山弟子必學的?”牛老頭驚道。
他們五個老貨跟何言笑出來辦事,都是跟著馬車跑的,路上無聊時與侍衛弟子閑聊,所以知道他們都來自天謫山。
“並不是所有弟子都學。”那侍衛隻解釋了這一句。
五個老貨都露出了然的表情點點頭,他們都是老人精,自然聽出這句話裏藏的意思。
並不是所有弟子都學,自然是少數精英弟子才能學,這個侍衛就是少數精英弟子裏麵的一個。
何言笑是知道他們這些弟子都有什麼本事的,所以並不奇怪,打開信封拿出信瓤看了起來。
信是吳大與翟一楓寫的,前麵幾張字跡難看到像鱉爬的是吳大寫的,後麵幾張字跡工整有力的是翟一楓寫的。
吳大講了他們過了年初四就趕來了青州城,莊主夕流給他們拿了一萬兩銀子,讓他們在青州城發展勢力。
他們在這幾天時間裏大概摸了一下青州城的一些民間勢力,沒想到青州城的民間勢力太過錯綜複雜,他們一時還理不清頭緒。
翟一楓的信裏說了兩件事,第一件事,夫人很想念她,接到她的信後哭了一場。夕流莊主與大公子懷疑她在青州城出了事,遣他們來打探。他們已經打聽到她大病了一場,過年這半個月都在臥床養病。
第二件事,青州城的勢力太多,民間勢力與官府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幾乎結成一張大網,把將軍府籠罩在其中。他擔心宋源這個大將軍雖然手握兵馬,卻被青州城的這些勢力給困住了。這些勢力表麵上恭敬大將軍,實則卻在牽製或者壓製大將軍。
何言笑看完了翟一楓的信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麵色冷了下來。
她這一變臉,鋪子裏的氣氛倏然降至冰點,除了那個異類華昭,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眾人停下說話,都看向何言笑,鋪子裏忽然一靜。
“怎麼了?”坐在何言笑身邊的尉遲崢低聲問道。
何言笑猶豫了一下,將信遞給他道:“你看看吧。”
既然楊瑾煜已經與尉遲崢聯手,青州城又是尉遲崢的地盤,所以這件事讓他知道才是最好的。
尉遲崢接過信看了一遍,臉色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