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知道何言笑下落的,隻有楚歆瑤。
最終,楊瑾煜動用了秘藥,控製楚歆瑤的神誌,審問道何言笑的下落。
然而,知道了何言笑被楚歆瑤扔下懸崖,楊瑾煜氣急攻心一口血噴出,人便倒了下去……
為了找何言笑,楊瑾煜三天三夜沒合眼,吃不下東西,隻靠喝水支撐。
在得知這個噩耗後,他終於是支持不住。
宗主府與天蒼殿之間那道深淵,足有千餘丈,但凡是什麼東西掉下去,必定是粉身碎骨。
得知何言笑被楚歆瑤扔下懸崖,若蘭天笑便帶著輕功好的弟子下懸崖找人。
就算是摔的粉身碎骨,也要找到一絲痕跡。
那道深淵之下,是一片鬱鬱蔥蔥少有人跡的森林。
在那層層疊疊的森林深處,一個掩藏在草叢中的山洞裏,燃著一堆篝火。
篝火周圍以石塊圍攏,上麵搭了個木架子,木架子下麵吊著一個破瓦罐,瓦罐裏煮著草藥湯。
溫暖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細碎的光點灑在洞口。
一個身穿石灰色衣袍的男子,靠著石壁坐著,懷裏抱著一團刮破了許多口子的錦被。
在他的頸下,是一個滿頭黑發的腦袋,這男子低著頭,手裏拿著一個質樸的木梳,認認真真仔仔細細輕輕緩緩的為那頭青絲梳理整齊。
“嗯……”他懷裏的腦袋忽然發出一聲虛弱的申吟,微微動了一下。
男子拿著木梳的手一頓,仍是堅定而溫柔的將那縷長發梳到底。
緩緩深呼吸一口氣,鼻間充滿了陌生男子的氣息。
灼熱的體溫,淡淡的血腥氣,穩健的心跳忽然加快。
這是……哪?是誰?我沒死嗎?
何言笑迷糊的想著,想動一動身子,卻覺身子仿佛有千斤重,一絲力氣也用不上。
男子依然緩慢而溫柔的為她梳理長發,那一頭被狂風刮亂的頭發,已經梳理的整整齊齊。
何言笑閉著眼睛緩了半晌,攢夠了力氣,努力睜開眼睛。
眼前從模糊漸漸清晰,那是……一個喉結?
何言笑呆看著眼前一動不動散發著人類體溫的喉結呆了半晌,終於慢慢找回神誌。
“呃……”嗓子如著火一般灼熱幹涸,竟說不出話來。
男子知道何言笑醒了,不緊不慢的放下木梳,拿起一個裝著水的竹筒。
一隻大手托起何言笑的小臉,竹筒遞到她唇邊,小心的喂進她嘴裏。
清涼的泉水一點點的流進幹涸冒火的嘴裏,一點點的澆滅喉中的火焰,滋潤了幹涸的口腔。
何言笑努力吞咽下清涼的泉水,終於緩解了口中與喉中的灼熱幹澀。
竹筒邊沿忽然離開,流淌的泉水灑在她幹裂俏皮的唇上。
涼涼的泉水順著她軟嫩的嘴唇流淌到下巴,流淌到細嫩的頸子,繼續流淌下去……
這冰涼的感覺,讓何言笑的神誌一下子清醒過來。
“嗯……這是……哪?”何言笑嗓子嘶啞的說。
“天謫山,萬丈深淵之底,密林山洞。”沉穩磁性的聲音響起,那喉結蠕動起來,健壯胸膛裏的心跳依然很快。